男人才呵呵笑了出來,“這個姓徐的倒是有些個性,難怪楊文元會對他有如此評價。”

“主子,這可把雙刃劍,用得好能叫東廠和魏閹吃痛,用不好也能剜下咱們一塊肉來。”

“無妨,若只是要本王身上一塊肉就能除去魏閹,那這肉倒是剜得值,就怕在這狂風驟雨中挺不直腰桿跪下去,他說的事你儘快去安排吧。”

“是。”

今夜在畫舫船上所聽到的訊息足夠徐雲樓失眠一整晚了,原來嚴林周和範寺丞的死,門道在這兒。

魏忠賢已經權傾朝野了,他還要謀害皇帝的理由是什麼?難不成是自己想坐上那龍椅過過癮?

徐雲樓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皇帝若真駕崩了,對魏忠賢到底有什麼好處?

幽市那頭凌一山現在應該還在鄭老倌那兒詢問膏藥的事情,徐雲樓剛走到家門口,神經突然就被一陣血腥味給激得繃了起來。

他當即拔出刀警戒地看了一下四周,隨後小心翼翼地翻身進了院子,順著血漬來到房門之後聽了一會,確定裡面沒動靜這才吹著了火摺子摸了進去。

一個男人渾身是血趴在桌上,徐雲樓將燭火點著之後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一山!”

凌一山趴在桌上奄奄一息,身上數十道觸目驚心的刀傷看得他睚眥目裂。

徐雲樓趕緊從家裡翻出了今日去買的金瘡藥,趁著燒水的功夫燒紅了針穿上線便給凌一山縫合傷口。

但是凌一山的傷勢太重了,徐雲樓這個門外漢只能緊急處理一些較淺的刀傷,而胸口和後背那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無法處理了。

看著鮮血不停地往外冒,徐雲樓汗流浹背心急如焚,他將金瘡藥全倒在了那兩條傷口上用繃帶緊緊地包紮起來,隨後便揹著凌一山往醫館裡跑。

離他住處最近的醫館只有一里遠,徐雲樓把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腳上,一口氣狂奔到了大門緊閉的醫館門口就開始框框砸門。

“誰啊!”

“錦衣衛辦事!趕緊開門!”

一聽到錦衣衛三個字裡面的聲音立刻就亂了,不過很快門板就被拉開了,徐雲樓二話沒說衝進去就將凌一山放到了床上。

“趕緊醫治!”

徐雲樓一聲怒喝,那郎中嚇得一縮脖子趕緊把夥計招呼過來幫著清理和縫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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