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再有人過問保定城裡的事情,徐雲樓心裡就踏實許多。

“殿下,還有一件事在下必須要向您特別彙報一下。”

徐雲樓才起了個頭,信王立刻說道:“你說的是青天會腰牌的事情吧?”

“正是,那人自稱周韓宇,此人被在下拿住之後說他們是與‘凌霄殿’做買賣的人,靠著他提供的資訊這才在下能如此迅速地將案子破了,不過就在在下帶人去搗毀窩點的時候,有人將他就走了。”

徐雲樓說著將那塊腰牌和銀票掏了出來,“這就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銀票你留著吧,總有用得著的時候,若是日後要跑路,這些銀票夠你們這一干人等過完下半輩子了。”

徐雲樓聽得後脖子都冒出了一絲涼氣,當真什麼都瞞不過對方?

信王淡然說著將那塊腰牌拿在手裡仔細地看了起來,“國公,剿滅青天會的時候好像是父王在位的時候吧?”

“是的殿下,先王即位三日之後,陛下親自下令,著東廠及錦衣衛秘密剷除京中亂黨。”

張惟賢說罷,信王隨手一丟將腰牌也丟入了火裡,“反賊早就被剷除乾淨了,這腰牌定然是假的,徐總旗,此事你還與何人說過?”

“並未向人提及。”徐雲樓怕牽連凌一山於是便說了謊。

“那便好,若是又有傳聞說青天會死灰復燃,只怕到時候京師又要掀起血雨腥風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信王說到這兒扭頭看著徐雲樓,“百戶的事情就算告吹了,回去之後你應該就能收到訊息,前往別讓你手底下的人去質問。”

“在下明白。”

徐雲樓躬身行禮,隨後便告退了。

回京城的途中,眾多錦衣衛臉上都面露緊張之色,他們對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感到焦慮。

徐雲樓見此情形寬慰道:“諸位兄弟放心,保定府以及昨晚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上頭不會為難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要好好休息地把條子寫給我我來批就是了。”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才稍有緩和。

“大人。”

凌一山和童戰同時騎馬來到了自己身側,看兩人的意思是想跟自己單獨聊會,於是徐雲樓拉住馬放慢了馬蹄。

“你二人一道前來,何事?”徐雲樓問。

“大人,咱們今後該怎麼辦?”凌一山小聲說道:“昨日咱們去了京營呆了一晚,只怕東廠和錦衣衛的一些人已經把咱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若還在錦衣衛待著,保不準有殺身之禍。

我與童戰私下也聊過這個問題,要不我們還是撤吧?這京城裡待著,腦袋就像是別在別人的褲腰帶上一樣。”

現在走就是一個死字,臨行前信王已經點過自己了。

“現在沒法走,你們別多問,也別多想,只要我還活著一定能保你們的安全,你們聽我的話辦事就行了,等太平安穩一些之後,到時候咱們再說離開京城的事情。”

徐雲樓既然都這麼說了,凌一山二人也不好多問了,他們也大概能猜到昨晚在將軍賬內,他們的總旗大人應該是跟某位權勢滔天的人相見並且有了密謀。

“恩,既然大人自有主張,那我二人就放心了。”

童戰點頭,隨後便跟凌一山一道加快了速度去了隊伍的最前面。

徐雲樓見到前面的這些兄弟心裡也是一嘆,他何嘗不想讓他們置身事外,可惜他也是身不由己,事情的發展他幾乎沒有影響的能力。

不過昨晚事情發生以後倒是也有好事,比如守城的那些將士見到他們這些人的表情明顯和善多了,就好像徐雲樓他們也成了京營的一份子一樣。

但是到了錦衣衛衙門看到的就又是另外的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