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眼中滿是倔強。

杜子昂笑著勾上潘慧小指,而後順著她的習慣將兩人大拇指的指腹相貼。

潘慧終於破涕為笑,臉頰上還掛著淚珠,眼中的笑意已是明媚動人,讓杜子昂不知不覺中怔住了。

良久,潘慧突然轉過身去,出聲叫道:“出來!”

白謖磨磨唧唧的從一棵楓樹後面挪了出來,陪著笑:“我不是故意偷窺的……我只是路過……路過……”

潘慧回答他的是一記白眼。

路過?!

當她還是當年被他隨便欺騙的三歲小孩麼?

誰都知道落木崖現在是她與杜子昂的地方,他們倆這幾日一直在這邊,怎麼也沒見到有其他人路過?

杜子昂問道:“什麼事?”

白謖躊躇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官師叔回來了。”

潘慧猛然轉過頭去看向杜子昂,只因為她在方才好似聽到杜子昂的呼吸停止了一瞬。

她知道當初官菲兒師叔是與大師兄一起離開的,她也曾經好奇過官師叔這些年究竟在哪裡。她相信大師兄一定知道,只是每一次遇見大師兄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而潘慧也總是會將官師叔遺忘了,因此從未有機會問出口。

現在,官師叔回來了,而且大師兄好像沉靜得有點反常。

白謖大氣不敢出一下。

他可是知道這些年官菲兒一直跟在杜子昂身邊,即便杜子昂有事離開,也從來會把官菲兒先安頓好。只是這件事情,杜子昂不提,白謖自然不可能找死地跑去對潘慧嚼舌根。他還以為杜子昂根本就打算讓官師叔一直流落在外,但是他哪裡知道軒主會命人去將官師叔給接回來。

如今人都回來了,有些事情自然是瞞不住了。萬一官師叔與杜子昂之間的關係讓潘慧誤會了,白謖覺得,長明軒估計又要鬧騰好一陣子了。

杜子昂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是我爹讓人將她接回來的吧。”

他當初對官菲兒偷偷聯絡官鈺辰這件事情睜隻眼閉隻眼,為的便是讓杜賀知道官菲兒的下落。

每個人都一樣,做過的事便要承擔後果。有些事情不是想隱瞞便能一直隱瞞下去的。就像他早就知道官菲兒與官鈺辰之間的關係,也早就知道官鈺辰的父親是誰,這也是他這些年來善待官菲兒的原因,至少在明面上是一直善待著。

白謖點頭應了,目光一直在潘慧與杜子昂之間轉來轉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杜子昂問道:“還有什麼事?”

“呃……”白謖為難地看了看潘慧,舔了舔嘴唇,還是沒有說。

“有話就說。”杜子昂心平氣和地說道。

他想,他能猜到白謖在為難什麼。只是,最好事情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或者比他猜測的要好上一些,否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因為當時無能為力。

如今嘛……自然是有仇當場就報了!

白謖狠狠嚥下一口唾沫,總算是鼓起勇氣說道:“官師叔說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