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原來剛才的敲擊聲來自櫃子。下午我看得很清楚,櫃子上了鎖,鏽跡斑斑的,這大半夜的,肯定是耗子乾的好事,便對孫金元說:“沒事,是老鼠吧,這麼久沒人住,估計這裡早已成鼠窩了吧,看你大驚小怪的,還說我慫!”

孫金元不以為然,依舊蹲在床邊不動,但過了很久再沒動靜,經不住我說,他才上床睡覺。

頭剛沾枕頭還沒睡沉,櫃子裡篤篤篤又是三聲,聲音比剛才更大了。這次我聽得真切,絕不是耗子,如果是那個頭該有多大啊!

孫金元開啟電筒,道:“咱們去看看!”

我從床下摸出一塊磚頭,心一橫,幾步踱到櫃子前,三下五除二砸開了鎖。

櫃子裡空空如也,櫃子四周用報紙糊得整整齊齊,找不到一點破損的地方,所以不會有耗子或者別的東西進來。但是,剛剛在裡面敲櫃子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有鬼!”我迷惑地看著孫金元,想看看他這個得高人真傳的摸金校尉有什麼高明的見解。

但見孫金元露出失望的表情,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本以為是邪物,可開啟櫃子又看不到什麼異常,真搞不懂!”

我從櫃子裡縮回頭,道:“是我們自己嚇自己,還是回去睡覺吧!”說著便去關櫃門。

孫金元卻叫道:“慢著!你看報紙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定睛去看,確實如他所說,每張報紙的邊緣都比其他地方潮溼,而且能看出水印,這有兩種可能,一是空氣溼潤,木板上凝結水汽,報紙邊緣最緊貼木板,所以比其他地方潮溼,不過我馬上就否定了這種可能,因為外面那兩幅塗鴉畫卻毫無這種現象,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我說道:“我認為,報紙剛剛被貼上不久!”

孫金元說:“你說得對,剛開始我還認為櫃子被鎖著不可能是才貼上去的,不過也許答案就在報紙後面!”

說完孫金元扯去報紙,果然正對櫃門的那面下方,連同牆壁被挖成一個圓洞,把我們倆驚呆了。

“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古怪!”孫金元說著跳進了櫃子,就要往洞裡鑽,我怕他出意外,也跳進去跟著他鑽了進去。

穿過牆壁,對面竟然也是個櫃子,櫃門沒關,爬出來發現這裡也是個廢棄的老宅子,屋子裡陳設大同小異,只是堂屋正中央擺設的大水缸格外引人注目。我與孫金元好奇,走到水缸邊,只見滿滿一缸清水,水平如鏡,圓圓的月亮透過塌掉一半的房頂正好照進水缸中間,宛如一盞明燈。忽然水波驟起,皓月被打散作魚鱗狀,待水面恢復平靜,我們驚奇地看到月光的倒影變成了一首詩,用銀色的字型寫著:梁王故事歷千年,多少痴人屍骨寒。

有緣遲早來相會,無緣徒勞終枉然。

“怎麼會這樣?”我很難理解水中怎麼忽然出現這首詩,“這是在勸我們不要去找梁王墓嗎?這裡說徒勞枉然,還說很多有此想法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我們是不是再考慮清楚點?”

孫金元道:“我看不是,別忘了還有第三句,你也可以理解我們是有緣人,現在正是相會的時刻。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也可以說天機是不確定的,只有我們去做了才知道天機是什麼。我現在越來越感興趣了,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嗎?”

短短一分鐘,缸中水再一皺,慢慢恢復成月亮,在靜謐的夜間,又圓又亮。見再沒有奇怪的現象發生,我和孫金元又鑽回了房間,帶著疑慮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告訴王仙瑤,她說那家本來住一對老夫妻,去世好幾年了,房子一直空著。然後她帶著我們鑽過去看時,哪來的水缸,昨天放水缸的地方被一個木盆取代,裡面一滴水也沒有。

王仙瑤大笑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水缸,你們從小人國來的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