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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抹笑意，陸旋不知該用何詞來形容孔宣。是愜意？是悲切？還是身不由己？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只知曉他的笑，讓她心中滿滿痠痛，不知為何……

“其實你心中一直都有疑問，因為你活的很彷徨，而自不知罷了。因為你不知這世間會出現什麼人會讓你在乎，也不知在女媧交代事後，你是活著還是死去，還是失去一切孤單單活下去。所以你被妲己打擊後，開始去救人，開始擔心別人死活。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曉殷郊他們都該死，但你卻保護了他們，我也傻，明知道這樣有違守護之責，可我還是為了你去毀滅殷商，這所有的一切，或者都是我活的太久，有些麻木世間一切，自掘墳墓吧。”孔宣笑著，彷彿要將所有笑容全部展示給陸旋般。

陸旋只知道她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空白。回神後望著在七彩光芒照耀下的孔宣，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知曉心很痛很痛，痛的她有些想窒息。她曉得他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從來不知他會清楚自己與女媧之間的事，還更清楚她與妲己二人之事。可自己不願意聽到孔宣此刻充滿死氣的話語，自己情願他變身為他們當初認識時的混蛋也不想見到這一幕場景，有些生離死別一樣……

“其實，這黑蓮雖強大，但我不一定能收復。原本天意是等它結成之日，它就會變成你的所有物。而你會用它親手殺了我……”孔宣隨手一個揮手，天空七彩之色瞬間消失一空，彷彿從來沒出現過。

但陸旋頓時震驚在原地，她會親手殺了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曾經自大的對自己說過，小小黑蓮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能收復。此刻呢？此時他又為何這般言，這又是怎一回事？她想知道，想知道原因……

“因為我本來有兩種結局，第一個結局就是你會親手殺了我。故此才會故意接近你，然後讓你愛上我，到時你會下不了手殺了我。而時至今日，我覺得當初這個決定真是傻，人算不如天算，感情這回事誰也不明白，所以我也付出了代價，那就是在假情中卻將心丟在你身……”孔宣說話時，凝視著陸旋，自嘲一笑，有些不可思議。

陸旋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孔宣所言，什麼是故意的？不是因為自己冒犯了他才造成的一切嗎？還是……還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策劃好的……包括幫助她謀反，這也是他一時情緒低落想死才出手的嗎？原來從一開始她就不瞭解他，到現在她還是不瞭解，他就是這樣一個別人永遠看不透的人，是這樣嗎？

“第二個結局，就是你之前所言，我會被收走。而收走我的人就是準提，到時他會公報私仇，用幾百萬年前的仇恨將我封印在般若地獄。故此那天晚上我才問你會不會陪我去般若地獄……”孔宣說到這些話時，神色有些怪異。

去般若地獄嗎？陸旋只覺得身心無力，換來的只有露出一抹苦笑。她要如何？恨孔宣嗎？她其實心中一點都不怨他。就算他對自己坦言說出一些讓人傷心的話，可她還是選擇忽視。既然她愛上了他，而他也將心遺落在自己身上，這就已是一清二楚。兩個人相愛比什麼都偉大，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

更何況據她所知，孔宣是一位冷傲之人，他的出生在這個時代本就是個錯誤，沒有師傅教過他一點法術，全靠自身努力才得到今天連聖人都給他三分薄面的地步。然而他卻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對自己重情不保留。對殷商很忠誠，明知道周朝是聖人們所策劃也是最大贏家一方時，他還是不畏懼聖人，連聖人都敢用五色神光刷。其實他的出身決定了他必定擁有忠義性格，只因他是殷商守護神。

所以陸旋忽然有些徹悟，她所認識的孔宣不就是這樣？雖知曉商朝將滅，可他還是不怕犧牲要為守護殷商到最後一刻，這就是他。一位忠貞，狂傲將一切都不放在眼中之人。可她瞭解，他內心深處也很壓抑，那是封印了幾百萬或者幾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