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忍,拳頭攥緊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音,卻不想露了聲色前功盡棄,她儘量抑制自己感情試探問道:“七天七夜不讓睡覺,這是為了何事?”

管家答:“世子仙逝,須得有人不吃不睡為其守靈七天,亡魂才能得到安息。這賤奴從前為世子做事,這是他應該做的。”

趙世德插話:“他身為世子奴隸,卻未盡到責任保護好世子,該的!”

媽的,你讓鄭大人這樣為世子守靈?我看世子生生世世都安息不了了,這群人渣不如的東西為了這樣的無聊的理由作孽,真是自找死路!世子是病死的,關保護不周又有何關係?白真真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怒火燒得不正常地翻騰,就快蹦出嗓子眼了。但當趙世德回頭看她時,她馬上收斂了憤怒,立刻變臉笑出一朵花來,有些扭曲地扯著嘴回答道:“哼!誰叫他不負應有的責任,活該!”她一邊這麼說,一邊斜眼看看阿正的表情,阿正的頭低低地垂著,不露任何表情,白真真有點心煩,但還是轉過頭來露出職業性微笑,表示王妃的病她有把握,只是需要見上王妃一面。這個巫醫是個女人,和王妃沒有男女之防,管家表示同意。

白真真一行來到嫡王妃的房間,發現其形若枯槁,面容憔悴,正呀呀慘叫,在床上滾來滾去,毫無王妃的端莊,這幾天該是把她折磨夠了。白真真二話不說,掏出一個黃色的符來拋向空中,口中唸了幾句咒語,等符落在地上的一瞬間,王妃的慘叫停止了。她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大大鬆了一口氣,汗水淋淋。

“母妃,你感覺怎麼樣?”趙世德問。

“我……好多了,還是覺得胸口有點悶。”嫡王妃撫著胸,心有餘悸。

管家問白真真:“白師孃果然好本事,立竿見影啊,前面那兩個道士可是看到那惡鬼的形態拔腿就跑啊。只是,不知等白師孃走後那群惡鬼是否會重蹈覆轍?”

呵呵,這群人慢慢上鉤了,“回稟大人,小人現在只是去了表皮現象,那惡鬼等夜幕降臨還會再來。要徹底剷除那些鬼,須得做一場法事。只是……”白真真故意遲疑了一下,“小人需要先商量好做法事的報酬。”

趙世德大手一揮:“這好商量啊,你要能治好母妃的病,錢不是問題。”

“小人平日驅鬼無數,錢對小人來說不是大問題。小人說過,小人是無根之人,無權無勢,又是婦道人家,沒有資格去奴隸市場買奴隸。小人看王府奴隸甚多,不如給我一個?”

管家的面色突然有些變暗,聽聞巫醫常以人血祭鬼神,她買奴隸莫不是為了這個?這草包二王子倒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沒往這方面想:“你要奴隸,我們王府多的是,隨便挑一個拿走!”

白真真暗喜,心想果然中了套:“剛剛那個叫阿正的奴隸小人看著順眼,就把他讓給小人吧?”

☆、毒蠍女人殺了好

聽聞要賣阿正,王妃臉色大變,大概是幾天幾夜的折磨弄得她神經錯亂,竟然說出一串不得體的話來:“阿正不行!那賤奴不能賣出去。那賤奴要用來償罪用的,就是因為他過的太好我的愛子才會走!是他把世子的命吸走的,”說著聲淚俱下,忽而她的眼神又變得陰鷙,帶著仇恨的眼珠子大大鼓起,似乎要溜了出來,“我要把他留在身邊,看著他永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樣子才安心!”王妃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甲摳著床桓,劃出一道道痕跡,這幅樣子倒像是被魔鬼附體一般。

這是哪門子的王妃這麼變態?難道鄭大人真的有得罪過她到這個程度?白真真還真傻眼了,她原以為阿正只是個簡單的奴隸,稍稍一用計,就可以輕鬆買下來,沒想到還扯出這麼個麻煩事情來。

趙世德忙勸:“母親請稍安勿躁,我們不會賣阿正的,”他轉過頭來對白真真說,“阿正我們不賣,那半死不活的奴隸有什麼好處?小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