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而且這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眼下湘軍十幾二十萬人,北邊的俄國人五萬大軍,西北的叛軍幾十萬人。”

“蘇曳手中,就只有兩個鍋蓋都不到,而且還在大肆裁軍,但是卻要面對三處冒火的地方。“

“洋人軍隊的戰鬥力,我們是知道的,當時一萬多人,輕而易舉擊敗了我們近十萬大軍。”

“所以這一次,就要齊心協力,讓蘇曳徹底覆滅。”

“我們這邊不硬起來,南邊的曾國藩他們就會軟下去。我們這邊強硬了,湘軍那邊才會徹底對抗到底。”

“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拼死一戰,否則祖宗的江山社稷就徹底完了,我們的前途,我們的子孫也就徹底完了。”

“惠親王,你這一次願意公開領頭嗎?”

綿愉道:“我不是一直在領頭嗎?”

寶鋆道:“之前不算,之前你沒有正面對抗蘇曳,沒有正面攻擊蘇曳。”

綿愉道:“但我已經辭去了議政大臣之職。”

寶鋆道:“您還是大宗正。”

……………………

當天晚上,綿愉躺在床榻之上。

太醫來給他診病。

“沒事,王爺的身體還好,只要好好休養,問題不大。”

綿愉道:“你別騙我,實話實說。”

太醫道:“就是挺好的,就是挺好了。”

綿愉道:“你老實告訴我,究竟還有多長時間?”

太醫道:“您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啊。”

然後,太醫慌忙離開,唯恐再被綿愉拖住,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言語。

此時,幾個兒子都跪在面前。

綿愉忽然道:“崇綺,怎麼樣了?”

崇綺,端華的女婿,八旗極少的大才子。

奕祥道:“在家裡好好讀書呢。”

綿愉嘆息道:“哦。”

然後,他閉上眼睛開始思考。

正常情形下,自己這幾個兒子,未來都會成為朝廷棟樑,一個親王,幾個貝勒和鎮國公肯定是有的。

進入中樞,也基本上是板上釘釘。

但是被蘇曳這樣一搞,如果讓他搞成的話,自己這幾個兒子,就統統都沒有未來了。

既然如此,那他這個阿瑪就要殊死一搏。

當然還有另外一條路子,那就是投降蘇曳。

但那可能嗎?載垣目前身敗名裂的下場,誰敢重蹈覆轍?

……………………

接下來幾日,儘管慈安太后萬般不願意,儘管一而再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但是,朝會還是不得不進行。

因為清朝和明朝不一樣,那種長期不上朝是不敢想象的。

上朝之後,惠親王綿愉出列道:“老臣有本上奏。”

慈安太后一皺眉,你不是請辭了嗎?

不過,她當然知道,惠親王除了是議政大臣,還是大宗正。

“兆布,沒有旨意,擅自動兵,屠殺無辜,形容謀反,臣請太后下旨,捉拿兆布,明正典刑!”

這話一出,全場一震。

惠親王,你之前不是一直躲起來的嗎?懂不懂就關閉王府,什麼事情都不管的。

怎麼現在這麼剛了?

而站在旗人王公大臣而言,倒是頗有幾分悲壯之意。

肅順和端華死了,綿愉就頂了上來。

總不能不抵抗吧,總不能讓蘇曳一個人,把所有的八旗王公全部摁死在地上吧。

果然,聽到綿愉的話後,慈安太后秀美的臉蛋一抽。

又來了,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