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蓬萊魔女知道父親總還是多少念及與柳元甲昔日的兄弟之情,所以他預擬的最厲害的懲罰,也只是“廢掉他的武功”。

柳元宗續道:“除此之外,我還想給他的妻兒作個安排,免得他的兒子走上父親的邪路。”

蓬萊魔女詫道:“他在固原,原來還有妻兒的麼?怎的一個在江南,一個在江北,相隔數千裡之遙,並不住在一起。”

柳元宗道,“這件事也是我再次出山之後,新近才打聽到的。

據說元甲的妻子本來是江南的一個女盜,元甲初到江南那幾年,憑著武功,成為了綠林之雄,那時他還未曾與官府勾結,和金虜私通之事,更是絕無人知,以至讓他欺世盜名,更進一步而變成了江南眾望所歸的武林盟主,那個女盜就是在這個時間嫁給他的。後來不知怎的,他們已經生下一個兒子,他的妻子卻突然在兒子週歲之日,攜兒出走,從此就沒有冉回過江南。我懷疑他的妻於很可能是看出他的本來面目,不願同流合汙,故而攜了兒子,走到遠處安家的。當然,其中的詳細內情,我還不是怎麼清楚。”

蓬萊魔女道:“柳元甲可知道妻子在固原的訊息?”她因為不願意稱柳元甲做叔叔,故此直呼其名。

柳元宗道:“這件事我也未能打聽出來,元甲曾是江南的武林盟主,在北方的耳目也很靈通,想來是應該知道的。”

柳元宗接著說道:“他給江南豪傑群起而攻之後,已變成了喪家之犬。他的妻兒離開他也已有十年了,不管他們夫妻之間是否曾發生過重大的爭執,但他到了這個境地,料想一定會到固原去探望他的妻兒,以求複合。我就是為了這個緣故,要到固原去看一看。一來是要考查元甲的行徑、心跡,二來也要看看他妻兒現在的情形如何。元甲罪大惡極,但他兒子卻是無辜,不應受他所累。要是這個孩子可以造就的話,我是願意將他教養成村的。”

蓬萊魔女道:“爹爹說得有理,父母有罪,原與孩子無關。

但不知爹爹到了固原,結果如何?可曾見著那對母子?”

柳元宗道:“我只打聽得他們是住在固原城北約五寸裡外的一條村子裡,那是一條山溝裡的村子,名字卻叫做平野村。我到了那條村子,先打聽有沒有姓柳的人家,回說是沒有。”蓬萊魔女道:“那女盜既是鄙棄她的丈夫,想來是不肯用夫家的姓氏了。也或許這個家本來就是她的母家。”

柳元宗道:“那女盜本來姓石,我再打聽姓石的人家,卻不料姓石的有四五家之多。這幾家人家都是祖居此地,並非外人搬來的。我為了謹慎起見,只得一家家前往拜肪,前面三家都不是,到了最後一家,無人應門,我跳進去一看,裡面空無一人。也不知他們是得知風聲,預先躲避?還是本來就早已離開了的?我向這家的鄰人查問,他們說這家人家只有三個人,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平素深居簡出,究竟他們何時離開,鄰人也不知道。”

蓬萊魔女道:“多出的這個女人是準?你有沒有打聽柳元甲到過這條村子裡沒有?”

柳元宗道:“這家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中年婦人,另一個是年老的嬤嬤,結她當奶媽的。我說了元甲的形貌,村裡的人都說沒有見過。但那孩子卻是十歲左右,與元甲那個孩子的年齡相符。這條村子裡的人似乎不大喜客,我四處打聽,初時還不怎麼,後來就有人反過來問我,說我是個‘白撞’,不知懷有什麼用心,要將我驅逐出村,”

蓬萊魔女笑道:“亂世壞人多,也難怪他們對你起疑。但從你撲了個空的這件事看來,卻可能有兩種不同的情形。假如那家人確是柳元甲的妻兒,她們是有心躲避你的話,那麼他的妻子就是與丈夫一路的了,若是另有原因離開,那又另當別論。”

柳元宗道:“我當時已被村人驅逐,而且我也要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