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洗手間,只見史娜像是洗什麼寶貝似的一遍一遍的打著肥皂,洗著那雙白的不能再白的手,林沛沛沒說什麼,打了下肥皂也洗起來。這時,技術的王雖力進來了,他一眼看見有肥皂,還是老池出差捎回來的好肥皂,立時眼裡一亮,道:“喲,誰的肥皂啊,沾沾光,沾沾光。”說著,就拿起用了起來。

林沛沛皺皺眉不願意叫王雖力佔便宜佔到自已頭上,道:“是我的肥皂,沾吧沾吧,一塊肥皂算什麼,下回碰見王總在用肥皂時我也跟著沾沾不就得了。”

王雖力根本就沒打算在公司裡用肥皂,聽林沛沛這麼說,心裡得意:“就是的,下回我用的時候,你也跟著用就得了,大家一起用,哈哈,一起用。”

史娜輕嗤一聲,笑道:“喲,王雖力,你的肥皂怕是今天下班就帶回家了吧?哪還能叫我們這小姑娘沾到便宜?你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們小姑娘是新來的麼。”

林沛沛心裡暗笑,這肥皂,在史娜手裡用開了頭,那在她心裡就是她的東西了,自已跟她兩人用可以,別人想用?等著挨她的刀子嘴吧,王雖力愛佔便宜佔瘋了,史娜這兒也敢來湊。

聽史娜這麼說,王雖力職業的笑笑,有些尷尬:“哪有,哪有,我這肥皂不帶回家的。”

“不帶回家?”史娜眉毛一挑:“王雖力會過日子可是出了名的啊,公司裡有名的好男人,怎麼,這肥皂你想在公司自已用啊?那你老婆知道了不傷心死?嘖,要我說,你老婆也是夠有福的了,找了你這麼個好男人,班也不用上,光在家裡享清福。唉,我要有這命,就好啦~~”

其實王雖力不讓妻子上班只是好面子,為了顯示自已有能力養活這個家。可實際的情況是,王雖力升主管之前是一月三千多塊的工資,現在雖升了方管,但也剛升,工資還沒漲上去,依然是每月三千多點,他家還著每月兩千塊錢的房代,還有個剛滿一歲的兒子嗷嗷待哺,生活能好到哪裡去,史娜這麼說純粹就是在這埋汰他。

王雖力臉色變了變,甩了甩洗完了的手:“嗨,史娜真會說笑,說笑了。”說著,轉身跟逃似的走了出去。

“哼,小家子男人,什麼便宜都愛佔。”史娜低罵了一聲,對林沛沛道:“以後甭管他,咱跟他們又沒有什麼往來,他要敢看你是新人就欺負你,來跟我說,我整不死他。”

林沛沛點點頭,史娜就這一點好,跟自已部門的人怎麼打怎麼罵都沒關係,可別人想來欺負?那是沒門兒的。

從洗手間出來,林沛沛去了趟辦公室,又忽然想起肥皂忘在洗手間沒拿,折身回去的時候,聽見洗手間裡傳出竊竊的聲音:“別看她是新來的,可會挑撥別人的關係了。剛才她那句明明就是故意說的,惹怒了史娜好叫她來擠兌你。王哥,你是不知,我跟她多少年的同學了,我能不知道麼?當時,我上學時……”

林沛沛一聽就知道這是唐天宇的聲音,他在裡面跟王雖力不住的說著自已的壞話,把自已的形像捏造成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破壞他的名聲,弄壞他的同學關係,搞壞他的高考,破壞他人家庭,損人不利已,無堅不催,無惡不作。

林沛沛心中氣惱,這人跟自已有瓜葛麼有瓜葛麼有瓜葛麼,就這麼破壞自已的形像?跟他頂多也就算是一臉熟,基本不怎麼說話的,他突然之間這麼抵毀自已,是為什麼?而且,他怎麼知道轉學時那些傳言是自已散播出去的?難道他是記恨著這事兒所以才這麼說的?可是都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有動靜,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打擊報復?

聽唐天宇在裡面說的越來越沒樣子,林沛沛怒火中燒,推開門就走進去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洗起手來。唐天宇見林沛沛進來,話頭立刻打住,有些訕訕地:“王哥,我先出去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林沛沛跟王雖力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