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買點消毒水和紗布回來。”林沛沛安置好雪熙,轉身跑出去找藥房了。地下室,他竟然住地下室,雪熙……

林沛沛回來的時候,雪熙已經倚在床頭昏睡了過去。他肩頭的血已經不流了,他身上那件白衣服被血染的斑斑點點。

林沛沛沒有驚醒雪熙,找了把剪刀,輕輕將肩頭的衣服剪開,讓衣服的扯動碰不到傷口。又將整件衣服從雪熙身上剪下,這衣服已經幾乎整個都染成了血色,不能穿了。

雪熙光潔潤滑的身體展現在面前,林沛沛眨了眨眼。唉,罪過呀,赤果果的美少年就在眼前,我卻還得給他處理傷口。

小心的將傷口用消毒水消過一遍。又纏上紗布,將紗布繞到他的背部時,林沛沛驚愕了。他的背部,光滑如絲的背部上,竟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傷,中間還赫然臥著一條長疤,從左肩一直伸到右胯骨。

“呵,小時候,我爸砍的。”耳邊傳來雪熙低低的聲音,他醒了。

林沛沛幫他纏好紗布,又找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你爸??”他不是沒有爸麼,他老爸不是那個集團總裁麼??

雪熙吃力的從桌頭拿起一個相框遞給林沛沛:“諾。”

照片裡,小時候的雪熙站在一對年輕夫婦的身邊,笑的很開心。林沛沛有些疑惑的望向雪熙,她不明白,徹底不明白了。

“這個人是我的繼父,我剛出生沒多久,我媽就嫁給了這個人。”雪熙低了低頭:“他們在一起,天天吵,天天打。他打我,打我媽,往死裡打。後來他有了****,是個年輕的女人。有一次,我媽跟這個女人發生了衝突,他當著我的面,一刀將我媽砍死了。事後,他也畏罪自殺。”

林沛沛有些訝然,這孩子,真是受罪了。小小年紀。便要揹負著父母慘死的畫面。獨自一人,生活在這窄小潮溼的地下室裡。她伸手握住雪熙的手,依然是冰涼的手,微顫了一下,便任由林沛沛握在手裡。

林沛沛道:“那麼,家裡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沒有。我上學的學費,都是那個女人交的。”雪熙面無表情的提起‘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個他繼父****的女人吧?

這個叫人心疼的孩子……如果當時她把自已嫁出去了,重生之前也已經當上母親了吧?這個孩子…林沛沛母愛大暴發,真想把他抱進懷裡好好的安慰安慰。可惜,她現在變成跟他同齡了,抱人家,是會引起誤會滴。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飯。”林沛沛想不出再有什麼辦法能安慰他了。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熱湯麵出鍋了。她找遍了小屋一角做飯的那張桌子,只找到了麵條和一根乾巴巴的黃瓜。只好做了熱湯麵,上面撒點黃瓜絲。

“來,吃吧。你流了那麼多血,得多吃點東西才行。”林沛沛把筷子遞給雪熙,他的右胳膊不能動,自已就幫他端著碗,他拿左手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林沛沛看著他吃著麵條,又道:“她只幫你交學費,那你生活費從哪來?”

“打工。”雪熙一直都低著頭。靜靜吃著碗裡的麵條。

原來他不上晚自習,是去打工了嗎?林沛沛這樣想著,又怕說出來會傷他的自尊,也就沒問。

麵條吃完了,雪熙卻還是低著頭。

“還要嗎?”林沛沛問道。

“不用了,謝謝。”雪熙慢慢抬起頭,他的眼睛有些氤氳:“你是第一個來我家的人。”

林沛沛心裡一揪,這個一直都在咬著牙苦撐的少年…不由得,心裡萌生了一種想要幫他的想法:“以後,我每月借你三百塊錢,行麼?”

這句話一問出。雪熙的面色頓時一沉,眉頭豎起:“不用。”

這麼說,是有點過急了。林沛沛又轉了個說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