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時候,直接問:“阿徹,你是不是喜歡紅紅那丫頭?”

“啊?”黑川徹全身一僵,差點解放不出來,忽然被人看光光的感覺很詭異。其實他也不太清楚,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他只是想看到紀筱紅開心的模樣,不想她對每個人都一樣的好,這就叫做喜歡了嗎?似乎很簡單,又有點不簡單。

“怎樣?到底喜不喜歡?”藍文泰看他臉色有異,顯然心中有鬼。

黑川徹轉移一下身體,不讓對方看得太清楚。“怎麼突然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你如果不喜歡,我就要喜歡了。”藍文泰早猜到他可能死不認賬,不要緊,先下手為強。

“你……會不會太飢不擇食了?”黑川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泰這小子是哪根筋不對勁?從國中一年級開始,他看文泰交過好幾打女友,美的美、豔的豔、辣的辣,幾乎每個都是名模水準,何時開始對這種傻丫頭感興趣?

“情人眼中出西施,總之你別想跟我搶。”藍文泰走到鏡子前,甩甩長髮、摸摸俊臉,呵呵,憑他情聖的本事,一出手豈有落空之理?

“就算我不搶,也未必是你的。”即使黑川徹有些許戒懼,他也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來。

“承認了?你確實喜歡她沒錯。”

黑川徹沒回答,洗了手轉身就走,他想做什麼不必向任何人報告,他喜歡誰更是他自己的事。

藍文泰樣樣都好,就是個性太博愛,有次居然連“未亡人”也勾引上,幸好沒鬧出大新聞,若非看在他工作認真、技巧出色的分上,當時還真想把他給辭了!總之醜話說在前頭,若再敢招惹客戶家屬,只有捲鋪蓋走路一途。話說回來,紀筱紅並非客戶家屬,公司也沒規定不能譜出辦公室戀情,兩人現在都是單身,他似乎找不到反對的道理。

剛好紀筱紅走出辦公室,在走廊碰到黑川徹,喜孜孜的向他報告:“巧克力好殺人喔~~我都快涅槃了我,說不定我會有舍利子咧!”在葬儀社待久了,她連用詞都變得很黑色。

他沒說什麼,伸出乎摸一下她的頭,就像主人對小狗一樣,應該是吧?

“老闆,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血糖太低了?我留了兩顆巧克力,一顆給你吃,啊不,兩顆都給你!我去做事了,掰~~”她硬塞到他口袋,不管他答應與否,放了立刻就跑。

黑川徹站在原地,胸口仿彿有個地方被槍擊,是什麼地方他也形容不出,只知道好像是完蛋了。

藍文泰在不遠處瞧見這一幕,硬忍住大笑衝動,看來情節越來越精采了,能和阿徹交手實在太難得,別怪他心狠手辣,實在是挑戰性太高,他絕對不能錯過這機會啊!

當晚,黑川徹睡在他最喜愛的白玉棺內,卻出乎意料的失眠了,他明白,只要藍文泰看上眼的,幾乎沒有女人能逃脫,那麼他該怎麼辦?就眼睜睜看著小狗被搶走?但紀筱紅是他的寵物嗎?為何想寵她,想看她的笑?恐怕不能再逃避這問題了。

活了二十八年,黑川徹初次面對戀情的可能,發現自己無知得可憐……

“紅紅,下班後要不要一起去Pub喝兩杯?”藍文泰已下定決心,打鐵要趁熱,憑他的俊臉和電眼,絕無鎩羽而歸的道理。

“去Pub喝酒?很貴耶!”紀筱紅擁有卑南族血統,酒量深不可測,平常不喝也就算了,一喝起來就要喝個過癮,但現在她還欠好友錢,說什麼也不該去亂燒錢。

“我請客。”藍文泰不相信這女孩能喝多少,更何況他身家豐厚,不怕被她喝垮。

“不用了,多謝老師,我想回家睡覺。”雖然喝酒作樂挺吸引人的,但現在她最需要的是被窩,工作了一整天,全身都在呼喊著親愛的被窩,就算棺材她也能呼呼大睡。

不愧是黑川徹喜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