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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卿第二天醒來時天色還早,她睜眼時迷糊了好一會,為什麼床帳看起來這麼陌生?她往旁邊看去,忽然透過床帳縫隙,看到了堆積在地上的大紅禮服。
王言卿一下子清醒,昨夜的記憶也回到腦海中。王言卿再看睡在她旁邊那張平靜英挺的側臉,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王言卿顧不上身體不舒服,隨便在床櫃中找了件中衣披在身上,掀被下床,好歹趁丫鬟進來前將衣服收拾好。不只是地上的衣服,還有梳妝檯、屏風……
簡直不堪入目。
王言卿雖然氣陸珩輕狂,但也沒想吵醒他,打算悄悄從他身邊跨過去。但是王言卿才爬了一半,身邊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攔腰抱住。
王言卿冷不防被人攔住,失力跌到陸珩懷裡。陸珩安然閉著眼,唇邊含笑,胸腔微微震動,問:「去哪?」
王言卿昨夜是混亂中睡著的,剛才醒來時連小衣都沒穿,她雖然披了件中衣,但系帶粗粗扣著,被他一扯,衣襟將落不落。她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半遮半掩靠在陸珩身上,王言卿也不敢大動,悄悄掰陸珩的手臂:「沒什麼,我去收拾衣服。」
「為什麼要收拾?」
王言卿被他疑惑的語氣問住了,憋了好一會才說:「外面那個樣子……被人看到成何體統?」
「我們成親了。」
王言卿聽後,完全理解不了陸珩的意思:「所以呢?」
陸珩感受著懷中柔若無骨、清凝似水的觸感,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放在床鋪上,手掌不由自主地朝那截勾魂的腰線弧度劃去:「他們會習慣的。」
王言卿一聽,臉色微變。這個禽獸,莫非以後他還想做類似的事情?王言卿一點都不想習慣,她想要起身,剛一動作,陸珩搭在她腰上的手就威脅地收緊:「還敢動?」
王言卿感覺到什麼,只能僵硬停下。經過這一番折騰,她的中衣徹底散開了,純白的中衣覆在她的身段上,隱約可見纖長的脖頸、優美的鎖骨、雪緞一樣的肌膚,腰側被一雙手臂壓住,寬鬆的衣袍摺疊出層層皺褶,再下方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王言卿渾身僵直,她悄悄活動長腿,將腰肢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角度。她盯著陸珩近在咫尺的臉,問:「昨夜你在酒里加什麼了?」
陸珩闔著眼睛,這樣看睫毛竟十分纖長。他眼瞼動了動,聲音中流露出笑意:「我在你心中,竟是需要給女人下藥的人嗎?」
陸珩臉上最出彩的就是他的眼睛,波光瀲灩,天生含笑,王言卿大部分時間都被他的眼睛吸引走。如今他閉著眼,彷彿沒有了幹擾項,能清晰看到他流暢的骨相、英挺的眉宇、高窄的鼻樑,據說嘴唇薄的人薄情,他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竟有幾分俊美英武、遺世獨立的感覺。
但王言卿知道這是假象,因為他的手已經穿過衣襟,意味不明地在她腰上打圈。王言卿雙腿無意識繃緊了,暗暗咬著牙道:「你敢說昨夜的酒裡你沒動手腳?」
「冤枉。」陸珩唇邊含笑,手臂收緊,將懷中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暖玉擁緊,「我只是端來一杯酒勁醇厚、容易暖身的酒,怎麼就動手腳了?」
「你故意的?」
「我昨日做了許多事情,你指哪一件?」
王言卿眼前猛然浮現出昨夜的孟浪,臉一下子紅了。陸珩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那些東西,花樣極多,昨天後半段王言卿都崩潰了,唯獨求他回床榻,但他不,偏要在一些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地方勉強,王言卿都沒法面對她的梳妝鏡了。
陸珩見王言卿咬著唇說不出話來,輕笑一聲,俯身將她抱緊,下巴深深壓在她鎖骨上,說:「上次時我就很遺憾,這麼漂亮的衣服,卻不是我親手脫下來。就當讓我圓夢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