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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卿問:「我今日在客棧中看到很多偽裝成平民的武人,這些是你的人嗎?」
陸珩聽後,微妙地眯眼,語氣中喜怒難辨:「這就被看出來了?這群廢物。」
「不能怪他們。」王言卿撫了撫陸珩胳膊,不忘給北鎮撫司的人說公道話,「是我從他們臉上看出來的。你也知道,習武之人許多動作成了本能,沒法完全控制。」
一個人緊張的時候,能控制自己的語言、表情,但總沒法控制瞳孔大小。連陸珩、皇帝都在這方面自愧不如,怎麼能怪下面的錦衣衛不小心呢?
陸珩明白,這也是這次任務這麼危險,他依然帶王言卿出來的原因之一。陸珩說道:「這裡是錦衣衛的一個聯絡點,我用暗號告訴他們來這裡會合。但為掩人耳目,客棧中還有普通住客,你出房門後,還是要小心些。」
王言卿點頭,看著陸珩粲然一笑:「還有外人,那你大晚上進入待嫁妹妹的房間裡,也不怕別人說道?」
陸珩也笑了:「想一親香澤,哪能怕世俗的眼光呢?我就喜歡和世俗道德背著幹。」
「行了。」王言卿調整了姿勢,舒舒服服靠在陸珩身下,問,「接下來到底怎麼行動?」
「去朱家。」陸珩道,「但我懷疑朱紈的宅子有人盯著,直接登門就是自投羅網,問不到真相不說,還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如今敵暗我明,須得小心行事。」
王言卿點頭,柳眉細細擰著,不斷想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朱家宅子:「要不,我們裝作訪客,或者賣貨賣菜的人?」
陸珩依然搖頭:「不行。對方若盯梢許久,肯定熟悉附近的貨郎。我們是生面孔,貿然去敲朱家的門太可疑了,說不定還會逼那群人滅口。」
王言卿想不出轍了,問:「那要怎麼辦?」
王言卿找不到頭緒,第一反應依然是求助陸珩。彷彿只要有陸珩在,天塌下來也有解決辦法。陸珩被這種無形的信任取悅,捲起一縷頭髮,輕輕在她脖頸上撓了撓:「妹妹,為兄小時候教你的孫子兵法,你都忘了?」
又來了。王言卿暗暗翻了個白眼,配合地抱住他:「我懶得想,哥哥幫我解惑。」
陸珩心裡舒服了,不再吝嗇給妹妹講題:「我們進不去,就讓他們出來。」
王言卿乍一聽愣住,陸珩握著她的頭髮,順著她的脖頸繼續往下游移:「朱紈出身寒門,家中人口十分簡單。他有一老母,今年六十二歲,住在混堂弄一間老宅裡,朱紈為官二十年,未曾給家裡翻修房子,現在一家人依然住在那裡。朱紈髮妻過世後,一直沒有續娶,膝下僅有一個女兒,名朱毓秀,今年十六歲,尚未定親。你也知道,大明官員若只靠官俸,生活很難有盈餘,所以朱毓秀並沒有跟隨朱紈去外地就任,而是一直留在老宅和祖母生活。他還有一個老僕,跟隨他多年,輾轉各地就任,朱紈死後,就是這個老僕為他扶柩回籍。」
如果朱紈之死真的有疑點,這個僕人就是最重要的人證,王言卿忙問:「這個老僕在哪裡?」
「還能在哪裡。」陸珩道,「留在老宅,繼續侍奉一老一弱兩個主子。」
王言卿試探地問:「所以,明天我們要想辦法引朱紈老僕出門?」
「不。」陸珩回道,「恰恰相反,我們的目標是朱紈的女兒——朱毓秀。」
王言卿意外,轉念就想明白了。無論朱紈是怎麼死的,老僕回府後肯定會一五一十告訴老太太、小姐。所以他們沒必要死盯著老僕,朱母、朱毓秀都可以接觸。老太太年紀大了,貿然靠近可能會嚇著老人家,而年輕健康、涉世未深的朱毓秀就是最好的人選。
這個目標比朱母容易點,但一個未出閣的年輕姑娘,依然很難接近。王言卿想了想,道:「如果是朱毓秀的話,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