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起更多對於醫王經的篡改和褻瀆。

這是沈臨所不能允許的。

在某種意義上說,有些秘法和古法,只能透過口口相傳和代代相傳。付諸於“科研”和工業化批次生產,對傳承不是什麼好事。

“珍妮,你願意接受我的治療嗎?”沈臨淡然問道。

單純是痛經,他可以隨意下手去治療。但涉及到珍妮背後的家族性遺傳病,他又隱隱猜出珍妮的出身並不一般,所以才有此一問。

珍妮猶豫起來。

她這次來的真正目的,其實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跟沈臨相處交往。自打飛機上邂逅沈臨之後,喜愛華夏曆史文化和人文風情的珍妮,就對沈臨——這個風度翩翩的華夏男子一見鍾情。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沈臨已經在她心裡銘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對於從來不掩飾內心情感的西方女子來說,一見鍾情作為一種感情現象的出現和發生,是那麼的司空見慣。

珍妮覺得自己喜歡上了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東方男子,她沒有覺得自己的“倒追”有什麼不妥。所以,她藉著接受沈臨治療的幌子就來了——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也沒有想到,沈臨透過診脈——這種在她看來頗為玄幻和神秘的東方醫術手段,竟然診斷出了她的家族性隱秘。

更想不到的是,如果沈臨的診斷屬實,這一代的家族遺傳病基因攜帶者,竟然是她!

竟然是她啊!!!

上一代是她的姑母海倫,原本是華城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前途無量聲名遠播的女參議員,卻因突然病發而不得不隱匿於家族莊園之中不敢公開見人,從此黯然不見天日。

以家族百年來近乎噩夢般傳承的慣例來看,如果不出奇蹟,如果她們信仰的上帝不能鋪灑聖光實現救贖,海倫的結局將跟華夫以及其他的長輩毫無二致。

一時間,珍妮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沈臨靜靜地望著珍妮,等待著珍妮的答覆。

他不介意客串一次大夫,治病救人,窮盡個人之力。一則,傳播中醫文化是他此次的使命之一,二則他對珍妮頗有好感,不忍心見她從此沉淪毀滅。

從珍妮的脈象來看,沈臨判斷,如果照此發展下去,不出一年,珍妮就會出現幻聽幻視等多基因家族性遺傳精神分裂症的各種徵兆。

他願意為珍妮的病因和即將發作的苦難而略盡綿薄之力,但他卻不可能強人所難,一切取決於珍妮的個人意願。

更重要的是,珍妮的病涉及牽扯到一個大家族豪門的家族**,沈臨心裡明白,珍妮不會輕易做出答覆的。

果然,珍妮的神色嚴肅起來,她緩緩起身壓低聲音道:“沈,請原諒我,我要回家一趟,請你等我的電話,謝謝。”

沈臨無所謂地聳聳肩:“請你自便。”

珍妮匆匆離去。

安迪和黃麗玲有些奇怪地聯袂走進沈臨的房間,黃麗玲小聲問道:“沈教授,珍妮這是怎麼了?”

“她回家一趟,呵呵。”沈臨隨意回答了一句,也沒有繼續往下再談,畢竟事關珍妮家族的**,他不好對外洩露什麼資訊。

他就轉頭望著大使館方面聘任過來的貼身翻譯安迪笑了笑道:“安迪小姐,我這邊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你不如先回去休息,等有需要,我會讓黃小姐通知你過來。”

安迪默默起身,點點頭:“好,沈,我隨時等你電話。”

安迪也走了,黃麗玲的臉色有些古怪地望著沈臨,“沈教授,您是不是有話要單獨跟我說?”

“也沒有什麼大事,麻煩你轉告大使先生和大使館的諸位同志,歡迎晚宴還是算了吧,我不太願意拋頭露面,如果有需要,我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