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尼特的火車班次是上午11點鐘。從華城到f城也就是三百公里的樣子,這點距離,大多數人選擇火車作為交通工具,當然也有航班,但不是直航——因為這個國家的民航系統實在是太發達了。

布萊尼特准時上了火車,她在轟隆隆飛馳的火車上撥通了安迪的電話:“安迪小姐,我是布萊尼特。”

安迪訝然:“布萊尼特夫人,您這是?”

“安迪小姐,我正在開往f城的火車上,大概下午三點多到。拜託您跟沈說一聲,我這就是去找他針灸……療毒的!”布萊尼特有意無意地專門強調了“療毒”一下,安迪倒也沒有太在意,她點點頭道:“沒問題的,布萊尼特夫人,需要我去車站接您嗎?”

布萊尼特笑著拒絕:“不用,麻煩您把你們的住址和聯絡方式給我,我自己會過去的。”

跟安迪約好,布萊尼特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靠在屬於自己的軟座上,開始假寐起來。這一段時間,她身心俱疲,整夜失眠,處在焦躁不安的狀態當中,精神也處在隨時都可能崩潰的臨界點上。

鄭家別墅。

沈臨在鄭寧國鄭爽父女的陪同下走進別墅客廳,薛建幾個人都笑吟吟地客客氣氣地站起身來,但沈臨是何等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他在第一時間發現有一個氣度不俗的老者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卻端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他同時發現了站在老者身後的低頭耷拉腳的醫生魏寧宇。

這就是魏寧宇的父親魏國慶?人稱f城的華商教父?

從鄭爽口中,沈臨對魏國慶和魏家有過一些簡單的瞭解。

“沈董,這位是魏老前輩,華商會就是他老人家創立的——魏老,這就是我們跟您提起過的沈先生沈臨了,來自國內。”鄭寧國對沈臨的稱呼從“沈教授”變成了“沈董”,薛建幾個人心知肚明,但落入魏國慶的耳朵裡卻讓他有些意外。

他雖然年老,卻精神矍鑠,更是出了名的精明人,從鄭寧國細微的稱謂變化中洞悉到了一些什麼。

他臉上面帶濃烈的笑容,緩緩起身來,主動向沈臨伸出了手去:“老朽魏某,年輕人你好啊!”

沈臨微微一笑:“久仰魏老大名,沈臨見過魏老!”

“年輕人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俊彥。”魏老哈哈大笑著,“請坐。”

眾人歸坐,鄭寧國這才開始鄭重其事地為魏國慶父子介紹:“魏老,沈董不僅是國內的中醫訪問學者,還是國內龍騰集團的董事長,國內企業家的青年領袖!”

魏老心內一驚,發出輕輕的哦聲,凝望著沈臨的目光頓時變得震撼起來。

龍騰作為華夏國最有實力的巨無霸型的大企業,魏國慶當然聽說過龍騰的名字。就算是魏寧宇,也對龍騰的名字略有耳聞,只是沒有太深的概念而已。

“年輕人,不簡單吶,這麼年輕,就掌握著國內最大的民營企業——沈先生在商界和醫療界都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巨大成就,實在是讓老朽吃驚!”魏國慶的聲音沉凝道。

沈臨笑了笑:“魏老過獎了。龍騰不過是一家小企業,根本不足掛齒。”

“市值過千億人民幣的大企業,還是小企業?”鄭寧國呵呵笑著:“沈董真是太謙虛了。這一次,聽說沈董來m國也有尋求發展的戰略意圖,不知可否當真?”

市值過千億人民幣的企業?如果是這樣的話,沈臨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經濟巨頭。魏寧宇心頭巨震,望向沈臨的目光不僅變得凝重,還暗暗為自己昨日的挑釁感覺到無與倫比的羞愧。

“呵呵,鄭會長,確實有這方面的戰略考慮。”沈臨揮揮手笑道:“龍騰發展到今天,已經遭遇了發展上的瓶頸。為了破除困境和瓶頸,我們也不得不考慮對外擴張,適應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