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最後的努力。命人吹響死戰的角號,然後自己帶著最後一千親兵衝進戰陣,企圖稍稍挽回一點潰敗之勢。

秦軍氣勢已成,無可抵擋。但見千軍萬馬如浪潮激衝,摧枯拉朽,紛紛從敵陣鑿過,狂亂的馬蹄踏碎無數屍體。緊接著。數萬大軍紛紛跟著東方盛齊聲大吼:

殺人盈野復盈城,

流星作馬月作燈。

夜逐單于八萬裡,

踏平祁山第一峰。

這首御製詩。就象是天子傳來的怒吼,傳到每一個秦軍士卒的血脈裡,把他們所有的熱血全部激出來,直漫四肢八脈,每出一刀,彷彿真有斬斷祁山第一峰的氣勢。

高一功馬槊掃劈,殺氣如浪,將前面擋路的敵騎一個個掃倒,縱馬向困獸猶鬥的那日松衝去,那日松一邊揮刀,一邊對手下大軍怒吼:“我們的退路已經被截斷,逃不了了,只有殺退秦軍,贏取勝利,才有生路,阿啦!”

然而兵敗如山倒,加上狂亂的馬蹄聲驚天動地,哪裡還有人聽他的,除了他一千親兵跟著他逆向迎戰之外,餘者皆已在潰逃。

那日松看得心頭髮寒,完了,完了,長生天啊!

“那日松,還不快快下馬授首!”

高一功咆哮著衝到,人如虎,馬如龍,長長的馬槊夾著呼嘯的勁風,向那日松馬首摧來。那日松怒目圓瞪,深知已無退路的他,本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包賺的心裡,力透雙臂,長刀狂劈而出。

當!

一聲巨響,火星飛射,驚風四蕩,高一功唬吼一聲,馬槊借力輪開,把右邊一個敵人掃得飛離馬背,緊接著馬槊橫將過來,直掃那日松面門。

那日松雙手持刀匆匆一擋,上身飛快地仰臥,鐵蹄隆隆,兩馬一錯而過,高一功一擊未能殺敵,立即勒住戰馬。跨下戰馬嘶嘶人立而起,雙蹄當空橫踏而出,立即便完成了半個轉身。

而此時那日松掛刀摘弓,回身就射,嗖的一聲,利鏃直逼高一功面門而來,高一功疾伏而下,險險避過這驚險的一箭,撥馬回頭,急追而去:“那日松,看你往哪裡逃!”

那日松打馬狂奔,沒有回身再戰之意,高一功大怒,狂喝一聲,手上那長長的馬槊狠狠地當空擲出。

那日松再度回望時,但見那巨大的馬槊呼嘯而來,驚得他毛髮直豎,馬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射入他的馬股,“噗!”的一聲,戰馬悲鳴一聲,轟然倒地,那日松跟著戰馬在地上翻滾起數丈遠,生死不知。

跟著那日松的敵人,驚得魂飛魄散,此時的高一功,空著雙手,但見他一展開臂,仰天發出一陣雄獅般的怒吼,威凌四射。嚇得四周的敵人驚呼走避,竟沒有一個敢朝空著雙手的他衝來。

“高將軍威武!”

“那日松授首了!”

“那日松授首了!”

秦軍剎時又發出浪潮般的歡呼,驚得萬餘敵軍逃得更急,就象被洪水衝潰的沙堤,一發不可收拾。

秦軍躍馬揚刀,往來衝殺,快樂的歡呼,縱情的嚎叫,馬蹄疾掠,刀舞如風,一路犁過去,就象在犁自家的田地,只不過他們是用刀,犁出的是片片的腥風血雨。

能逃的敵人在拼命的逃,丟盔棄甲。眼看不能逃的,驚恐萬狀的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著,聲音嘶啞,痛哭流涕。

對這些跪地求饒的敵人,秦軍倒也不妄殺,俘虜可值錢呢。只向那些還在潰逃的敵人狂追而去。

萬騎卷山崗,旌旗隨風揚,蹄過百草折,刀落血橫淌。

臨洮城內的百姓,也發出了陣陣的歡呼,雖然他們已經喊得聲音嘶啞,但這不妨礙他們笑中帶淚的激動之情。

城門轟然開啟,無數百姓湧出城來,就連小孩也衝上去,對那些跪地求饒的敵人踢打,高大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