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我也聽說過。”

秦牧坐在馬車裡,側耳聽著路邊百姓的議論聲,心中暗暗好笑。

李香君明眸半眯,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那巨鱉背上的‘鄭’字是秦牧弄上去的,她一開始還想不明白,秦牧在巨鱉背上弄個‘鄭’字幹什麼。聽了路邊百姓的議論,她才悄然大悟。

秦牧這次沒有帶兵去福建,可他看似悠閒地在姚江邊釣只鱉,卻足抵十萬兵。

鄭芝龍剛剛戰敗。秦王便在姚江上釣起巨鱉,巨鱉背上還有個‘鄭’字,經百姓這麼一傳,福建軍民只怕是更沒心思抵抗了。

“秦王。奴明明看到你沒下餌料的呀。”李香君又忍不住問起心中的疑問。

這件事整個過程她都在場,如果說巨鱉背上的‘鄭’字秦牧作了假,那他釣上巨鱉的過程又怎麼解釋呢?當時她看得清清楚楚。秦牧上船後根本沒動餌料,隨手就把魚鉤甩到河裡去了,這也能釣上巨鱉,本身就是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秦牧把她嬌小玲瓏的身體摟過來,呵呵笑道:“香君,你是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嗎?”

“才不會,奴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就是了,實話跟你說,本王也沒想到,甩個空鉤到河裡,竟能釣上一隻巨鱉來,這大概是湊巧吧。”秦牧這話說得很誠實,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怎麼會釣起這隻大傢伙,釣起來後,他靈機一動,才有巨鱉背上那個模糊的‘鄭’字。

“奴才不信哩,這世在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呃那大概只能解釋為本王是紫微星君下凡了,哈哈哈”秦牧開心地笑了起來,似乎連他都開始相信自己是紫微星下凡了。

李香君一雙玉臂摟著他的脖子,仰著俏臉問道:“秦王,那您打算怎麼處理這隻巨鱉呢?”

這還真是個問題,這隻巨鱉已經成了鄭芝龍的化身,至少百姓是這麼認為的,那它就有了不同尋常的含義;

從保護動物的角度來說,這麼一隻巨鱉長到這麼大不容易,應該放生。但如果放生了,肯定會讓百姓覺得,這是放虎歸山,讓鄭芝龍今後繼續興風作浪。

秦牧想了想,不著邊際地笑吟道:“幽居湖北濱,相訪值殘春,路遠諸峰雨,時多擉鱉人。蒸花初釀酒,魚艇劣容身,莫訝頻來此,伊餘亦隱淪。”

李香君聽了,若有所思地說道:“秦王這是何意?您要把這巨鱉烹了吃嗎?那怎麼行,這鱉想是有靈性了,怎麼能吃呢?”

秦牧剛剛確實是想把這巨鱉宰了,辦個千年鱉宴,請大臣來美餐一頓,李香君提出疑慮後,他也覺得宰了吃吧,不符合現在自己招安鄭家的政治意圖;

“把它拿回秋露園的池子裡養著吧,嗯,等回金陵後,再把它帶回金陵去。”

歷代皇家其實都是有動物園的,不過豢養的都是些祥瑞的動物,象仙鶴、梅花鹿等等,嗯,咱也收集些珍奇動物,開個動物園,讓百姓去參觀,還能收點門票什麼的,想看這巨憋,另外再交費,這可是成了精的,代表著鄭芝龍呢。

秦牧突然覺得,自己都快成奸商了。

不過這“商”之一字,還真得關注一下了,鄭家打下來後,寧波市舶司的設定有必要抓緊落實才行。

這段時間,由於東海的戰事,秦牧一直沒顧得上市舶司的事。回到秋露園之後,把巨鱉往園中池塘一扔,秦牧獨自思索起關稅的事情來。

透過上次曹衛君的介紹,秦牧得知宋代的關稅大致徵收辦法,不過他認為,那是不夠的,在後世,關稅作為三大稅種之一,各國都有比較完備的關稅體系。

秦牧找來紙筆,一邊回想,一邊逐條記錄,後世的關稅大致可分為進口稅、出口稅、過境稅三種。

其中進口稅,不但可以增加國家的收入,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