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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有益這番存有私心的話,秦牧反而高看了他一眼。他喜歡這種誠實的人。
“請陳將軍傳下話,所有參與封鎖疫區計程車兵,本官都會予以相應的獎賞,賞銀三日內必定發放到各個士卒的手上。讓大家不要懈怠,更不要恐懼,只要加強防護,瘟疫便傳播不到大家身上。本官敢於奔疫區來,就有控制疫情的把握。”
“多謝大人。”
秦牧這才向上官能詢問起隔離區的情況來,按上官能報上來的情況。目前隔離區內前後共收治了八十七個病患,其實中重症患者六十一人,死亡了四十九人,尚餘十二人。
輕度患者及疑似患者二十六人,用藥之後,病情得到控制沒有繼續惡化的九人,藥石無效,病情正不斷加重的十七人。
秦牧聽了眉頭蹙了蹙,照上官能說來,也就意味著他的藥基本沒用,那九個輕度發熱的疑似患者病情得到了控制,很可能是因為這九人根本不是感染鼠疫,只是普通的傷風發熱。
因為重症患者他一個也沒能醫好,輕度患者大部分的病情也沒能控制住。
這讓秦牧不禁又想起吳又可這個人來,他已經讓光棍之家全力查詢吳又可這個人的下落,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相關的訊息傳回。
“死者都火化了嗎?”
“回大人,都按您的命令火化了。”
“附近村落這些天有沒有新的感染者?”
“有四人,但症狀都比較輕微,目前還未能確定是不是染上疫病,所以另外隔離在湖對面。”
“嗯,走,進去看看。”秦牧帶著十來個大夫,在上官能的引領下走進隔區,隔離區裡都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帳蓬,整個隔離區內都撒滿了石灰粉,一眼望過去白濛濛的,
上官能與秦牧帶來的大夫一邊走,一邊開始討論起疫病的治療方法來。
“傷寒論少陰篇中,所載之症有寒有熱,寒水之氣直中於少陰,則為寒證;自三陽傳來,則為熱證。執斯說也,何以陰病兩三日即有用黃連阿膠湯及大承氣湯者?蓋寒氣侵人之重者,若當時竄入陰為少陰傷寒之寒證。其寒氣侵人之輕者,伏於三焦脂膜之中,不能使人即病,而阻塞氣化之流通,暗生內熱,後因腎臟虛損,則伏氣所化之熱即可乘虛而入腎。”
“嗯,言之有理,腎中因虛生熱,與伏氣所化之熱相招引,伏氣為同氣之求,亦易入腎,於斯虛熱實熱,相助為虐,互傷腎陰,致腎氣不能上潮於心,多生煩躁。此少陰病有心中煩躁之理。”
“內經謂:“冬傷於寒,春必病溫”,此言伏氣化熱為病也。然其病未必入少陰也。內經又謂:“冬不藏精,春必病溫”,此則多系伏氣化熱乘虛入少陰之病,因此病較伏氣入他髒而為病者難於辨認,且不易治療,故於冬傷於寒春必溫病之外,特為明辨而重申之也”
秦牧不通醫學,什麼“冬不藏精,春必病溫”的說法有沒有理他不確定,但作為後來人,他非常清楚鼠疫是怎麼傳播的;
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說道:“各位請聽本官一言,本官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瘟疫分很多種,而從萬曆年間開始,到崇禎六年再次暴發的這種瘟疫叫鼠疫;
當年蒙古人西征,時常屠城,死人無數,腐爛的屍體堆積如山,老鼠咬食腐爛的屍體後,染上疫病,再將瘟疫傳播給人;
當年歐邏巴將近一半人口感染鼠疫死亡,歐邏巴人將這種鼠疫稱之為黑死病,咱們大明的這場鼠疫很可能就是佛朗機人隨船傳過來的。”
上官能等人聽了秦牧的話,無不愕然,其中一個叫莫非的大夫不可置信地問題道:“巡撫大人是說老鼠把瘟疫傳播給人的,這老鼠怎麼可能把瘟疫傳播給人呢?”
秦牧想了想說道:“各位有沒有注意到,白天時天穿的光線照入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