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嚥了一下口水,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句詩:橫看成嶺側成鋒,遠近呃,真的好近,秦牧甚至能聞到一縷淡淡的香汗味兒。

紅娘子突然意識到自己靠得太近了,連忙退了一步,臉色微紅,好在她一身紅裝映著,臉色看上去一直都紅撲撲的。

“你給還是不給?”

“怪了,你耳朵聾了嗎,本官不是告訴你了嗎?沒有。”

“你怎麼這樣,這麼小氣還是個男人嗎?”紅娘子氣極,鞭子一抖一收,似乎忍得很辛苦,才忍住沒給他一鞭。

“本官不是男人?你說本官不是男人?”秦牧大怒,騰地站起身來,腦袋上就象燃燒著一個火把。別看你拿著皮鞭,就是加上蠟燭老子也不怕你,你當你真是女王啊?

紅娘子冷笑道:“怎麼,想再打一回?還是再找幾個幫手來再說吧,我看你這人就是輸不起,兩萬人的口糧你都供得,還差我們幾十人一口?我們幫你阻敵,前後死了三十二個兄弟,現在你連口吃的也不給,不就是打了你一鞭嗎?又沒真用力”

“住口!”秦牧老臉掛不住了,寶劍抽出又收回,一副暴走的樣子。

噗哧一聲,就象杜鵑花開滿了枝頭,紅娘子綻顏一笑,隨即一整神色說道:“放心,我紅娘子恩怨分明,你在袁州城下幫過我們一回,幫你阻敵算是我們還你的情,咱們互不相欠了”

“既然互不相欠,你還來找我幹什麼?”秦牧單刀直入,切斷她的話頭。

“你”紅娘子真是恨不得再抽他一鞭,雙方好歹並肩作戰過,敵人才退去,這就翻臉不認人了,連一口吃的也不給,她能不氣嗎。

這荒山野嶺的,加上這麼多難民湧來,連兔子都嚇得跑光了,一時之間讓她幾十人到哪裡去找吃的?

但人是鐵,飯是鋼,她手下的人馬拼殺了一天,又累又餓,紅娘子不得已才兩次來求秦牧,當然了,她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求人的方式很特別:

第一次來,一言不合,竟向秦牧動起手來,李式剛衝上去就被鞭子捲住雙腳掀翻在地,秦牧背上捱了一鞭,雖然象她說的,沒用多大勁,但這面子上總是無光不是?這第二次來,依然是一副女王的樣子

秦牧睥她一眼,轉身就要回營去洗澡,紅影一閃,快如鬼魅擋在他面前,那巍峨的雙峰輕輕顫著,鼓騰騰的,幾欲裂衣而出

“你先別走,我道歉頭先是我不對不該抽你。”紅娘子一雙杏眼直視著秦牧,說不該抽你時,感覺就象是在說我還抽你。

秦牧忍不住撫著額頭,感覺腦袋有些漲痛,這女人好吧,咱們大男人一個,跟個女人斤斤計較,沒得教人瞧不起。

“李式,給她點吃的。”秦牧象打發叫花子似,說完從紅娘子身邊轉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紅娘子望著他的背影,不滿地哼了一聲。

秦牧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剛端起飯碗,就見霍勝、劉猛雙雙進帳而來。

秦牧一邊扒飯,一連問道:“怎麼?又出了什麼問題?”

“大人,您吃,等您吃完再說。”

“少囉嗦,有屁就放。”

“大人,剛剛接到訊息,張獻忠派胡雁三率兩萬人馬,走劉家村方向,想必是要去攻打吉安府。”

秦牧連忙把嘴裡的飯嚥下,放下碗說道:“訊息確切嗎?袁州還沒拿下,張獻忠就這麼急著分兵去攻打吉安府?”

“大人,我懷疑張獻忠缺乏糧草,所以才這麼急著分兵去攻打吉安府,吉安府守軍不多,袁州被圍的訊息傳去,吉安府守軍一定驚疑不定,一但吉安府被攻破,張獻忠就能得到足夠的糧草補給,到時就算圍而不打,也能耗死袁州城內的幾萬左軍。”

“嗯,是有這種可能。”秦牧沉吟著,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