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駕鹵簿其實有很嚴格的規定,比如大朝之時,要有大象虎豹之類的動物隨駕,但這些由禮部議置即可,秦牧就懶得去細察了。

“法駕鹵簿之事,就由禮部參照前前規制擬定吧。不過能精簡的地方,要儘量精簡。大秦的威嚴無須透過法駕鹵簿來體現;試看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他們的威儀,何曾是靠法駕鹵簿來體現?

只要咱們君臣齊心協力,把大秦治理成前所未有的盛世,使天下百姓都過上富足的生活;將士們奮勇進取,自強不息,凡犯我大秦者,雖遠皆誅;

到那時,本王相信就算沒有法駕鹵簿,百姓也定會致以最高的敬意,四夷也會匍匐在地,伏首稱臣。”

“吾王聖明!”

從秦牧一番話中,百官聽出了他力精圖治的決心,精神都不禁為之一振,紛紛誇他是千古明君。

“啟奏吾王,臣已查過北京的館藏,明代歷代帝王的實錄、起居注、以及各類典章史料皆在,可為編撰明史之依據。”

秦牧點點頭道:“唐太宗曾說過。以史為鑑,可知興替。編修明史之事,要儘快提上日程,各位大臣以為,由誰來出任明史總編官為宜?”

前兩年滿清剛剛入關,就招錢謙益等人來北京修明史,不過離成書還遠得很。縱觀歷史,每年朝代一建立,都會立即為前朝修史,便是以外族身份入主中原的蒙元與女真都不例外。

修前朝史之所以為歷代統治者所重視。除了發揮歷史的鑑戒功能、尋找治亂興衰的樞機,以鞏固王朝統治的政治需要之外;

更重要的原因在於,易代修史也是藉以證明新王朝繼統合法性的必要手段。

易代修史可以發揮時間與空間的冷卻、沉澱、隔離作用,給史家提供了冷靜分析和客觀評判的平臺,有益於把握歷史的本質和真相,意義極其重大。

說白了,史家給本朝修史,只敢言好不敢言壞。

而新朝給舊朝修史,就可以把前朝腐朽黑暗的一面。真實地揭露出來。證明前朝滅亡的必然性,反證新朝的合法性。

這是新朝統治天下的重要法理依據,所以每個新朝一成立,都會趕著給前朝修史。

秦牧問起明史的總編官。楊慎站出來,首推傅山。

傅山傅青主對經史百家,無不精通,用他為明史總編官。秦牧覺得是可以的。

不過,為了讓明史修得更客觀,更詳細。也更教人信服。秦牧覺得有必要再加入幾個大師級的人物,其中黃道周與劉宗周是秦牧比較屬意的人選。

他提出來後,司馬安等人也不反對。以傅山、黃道周、劉宗周為《明史》編修骨幹的決定基本就這麼定下來了。

秦牧當即下旨,請黃道周、劉宗周出山修史。

此事一了,接著是吏部左侍郎岑嶺南出來上奏銓選官員之事:“啟奏吾王,至昨日,臣已銓選出一百一十六名可堪任用之才,請吾王御覽欽鑑。”

選官去治理那些剛打下來的州縣,這是重中之重,岑嶺南把銓選出來的名單遞上來,秦牧略作翻看,然後說道:“地方官員的好壞,直接關係到普通百姓的福址,知府以上級別的官員,就由內閣重新審議一次,務必要確保所任用的官員是賢能的。三使司一級的官員,內閣議定之後,本王要親自召見奏對,方可外放為官。”

司馬安與李源一同出班施禮道:“臣,遵旨。”

秦牧接著問兵部右侍郎溫惇道:“溫侍郎,馬永貞可曾有奏報,大同的情況怎麼樣了?”

“啟奏吾王,根據前兩日馬都督的奏報,現在馬都督應該已經兵臨大同,至於進一步的情況,馬都督尚未有新的奏報送達。”

佔據大同的姜瓖,就象一隻討厭的蒼蠅,不過秦牧相信他翻不起什麼大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