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炳光雖然覺得沈笑所言非假,可天劍宗和霸刀門這些年在江湖中無時無刻的都在找聖槍門和無情谷的小麻煩,一直以各種方式打壓這兩個宗門,無非就是想要在江湖之中做龍頭大哥。今日雖然想要取沈笑的性命為言有天報仇,但是也想要同時做臭這兩個宗門的長老和副宗主。何炳光卻還是擔心的道:“沈老弟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可是此去絕對是凶多吉少啊老弟。”

“無妨,這件事遲早要面對,天下之大有這兩個宗門插手,我沈笑就是變成一隻燕雀也無處藏身,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早結束,我倒想看看他們有什麼卑劣的手段。”沈笑道。

“如此也罷,不過你要時刻注意他們,性命重要,老弟。”何炳光道。

“我會的,謝謝。”沈笑抬手施禮後又道“我稍微準備一番,幾位前輩稍等在下片刻。”

何炳光等人以為沈笑是要收拾有些東西做好逃走的準備也就在門外等著沈笑。沈笑走進居室之內大約也就喝一杯水的功夫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於是何炳光、冷若霜、劉象輝、孟謝靈、趙菲五大高手帶著沈笑、玉小樓、太一心鐵和冷畫屏等人向西廂房走去。留下白聖衣、何無生和趙青龍、于飛龍及無情谷的其他幾個高手在這裡留守防止不測。

平日裡操練的巨大廣場之上,此時林立著無數個火把,將整個廣場之上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四大宗門的人聽說天劍宗與霸刀門兩大宗門要在這裡商議什麼禦敵大計,而且天劍宗還要就劍無雙失蹤之事問責沈笑和玉小樓,有些人非常不服,便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如何汙衊沈笑與玉小樓,也有一些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便一個個的蜂擁而來,將上千畝的廣場幾乎給佔滿了,一時間人聲鼎沸,如廟會般好不熱鬧。

因冷若霜和孟謝靈二人發生碰撞,所以他們這邊的人也就來的比較遲了,等他們到來之際天劍宗、霸刀門和其他一些門派的主要人物已悉數到場。

宗門的人全部在四周,中間則是排成兩行的天劍宗、霸刀門精英弟子。這些人一手舉著火把,手拿著各種形狀的兵刃,林立在廣場的兩側,如待檢閱計程車兵一般肅殺。

韓無難將軍在正中間坐著。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凝重,端著煙桿兒的手有些哆嗦,那一口一口噴出來的濃烈的旱菸將他那消瘦且蠟黃的面容籠罩的有些模糊,彷彿一個在煙霧之中冷看世界的聖人一般。

在韓無難左側的一排椅子之上,依次坐著天劍宗的劉京宏,長老柳世雲、冷斌和霸刀門的副宗主言勇,長老何至尚、徐亭君三人,右側的座位則空著。

劉京宏的身側,則是天地五行劍和另外幾名天劍宗的高手,言勇的身側則是言有天。

何炳光等人到來之時,言有天和言勇正在嘀嘀咕咕的耳語著什麼,言有天不時點著頭,彷彿在聽從言勇的教誨。

見何炳光等人到來,韓無難等人都起來迎接,大家面和心不和的客套寒暄了幾句,便分別落座。韓無難是四方城的將軍,理應坐在上首,左側位置已經全部被天劍宗和霸刀門的人佔據,何炳光和冷若霜等人只得坐在韓無難的左側。沈笑等人因為是小輩,便分別站立在何炳光和冷若霜的身後。

韓無難自沈笑和玉小樓二人剛走進來之時,臉上就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旋即就恢復了平靜。而後目光看似無意卻時不時的掃向沈笑,盡是責備和關切之色。

沈笑知道這個年邁的老人的意思,無非就是責備自己如此輕率的前來,但是卻擔心自己今日的安危。沈笑便只得向這個老人報以歉意的微笑。

待大家坐定之後,韓無難將手中的長長的煙鍋在地上磕了磕,將裡面還在燃燒的菸絲倒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蹍了蹍,彷彿在踩臭蟲一般。待地上的菸絲全部化成黑色的粉末之後,便將那不是經常抽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