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地球各地。

由於戴路多次參加會議,一來就穿上規定的服裝。他知道每次開會必須換上這套特殊的服裝,讓自己的行蹤隨時處於盧戧那星人的監控之中,監控物件的行蹤游標一直在保安的電腦*,只要移動空間沒有超過臨控的範圍,也就是在一、二層的正常區域,電腦並無異常。一旦超出允許的範圍,電腦中的系統會自動報警,提醒在大門、側門及兩棟樓連線處的保安立即投入“戰鬥”。這只是第一道保險,戶外是盧戧那星人的第二道屏障,酒店的四周圍牆拉有隱形電網,高壓的電流讓一切企圖越牆者都付出殘痛的代價。在保安的“演示課”上,他們親眼目睹了一頭公牛殘死在高壓電線旁。當然酒店的大門是盧戧那星人的最後防線,酒店的湖泊,使“衝關者”必須沿湖繞道而行,這個天然緩衝地帶,給“衝關者”製造了極大的麻煩,而對阻擊者卻帶來了便利,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應對突發事件。所以,在沒有外界強有力的配合下,是很難從這裡逃離。

對於這一點,盧戧那星人並沒有對他們的監視物件有半點隱瞞,相反盧戧那星人是詳細地解釋衣服的特殊功能,還做些實地演示。其目的是告訴監視物件,要老老實實,別心懷非分之想,少給他們添亂。

他每次開會都住在2007號房,它也是他所在的基地代表指定房間,透過指定房間的設定,保安部門可以在會前會後,隨時對一切可疑物品進行檢查,分清不安全因素的“產地”。對於2007號,戴路是太熟悉了,可此時他還是有些莫明其妙的緊張,不知道做什麼好,手心裡都是汗水。

16日整天的交流會,戴路都感到頭腦很混,根本記不清代表們講了什麼,心中只有一個希望:就是會議最好馬上能結束。隨著相約時間的來臨,他越發感到自已的責任重大,這可是基地內地球人唯一的機會了。對於這一天,他期望了許久了,但當這天真的到來時,他卻覺得緊張、迷茫和無奈。會議一結束,他就立即回到房間,生怕錯過接點的機會。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了,戴路隨便扒了幾口飯,就趕回2007號房間。腦海中全是有關接頭的事,來接頭的是那國人?相互之間能否很好地溝通,有障礙?將基地的資訊傳遞出去後會怎麼樣?我們能獲救嗎……

他明明知道這些問題,在接頭之前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反覆不斷地提出這類問題。這是怎麼了?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會不會是更年期?自己過去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現在竟變得婆婆媽媽的。要不就是現在自己壓力太大的緣故……

“咚,咚,……”門外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

“看來‘希望號’真的給我們帶來了希望。”戴路邊想,邊從床上站起來,頓感自己血壓上升,心跳得更快了,夢想馬上就要變為現實了,卻忽然感到很茫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斷地提醒自己要冷靜,整了整衣服,整理一下零亂的頭髮,拖著僵硬雙腿向門口走去。

“啊,是你呀。” 門開來,原來是這裡的一個保安,因戴路來這開了幾次會,所以他們結成了忘年之交。空歡喜了一場,戴路感到十分失望。

“戴教授,您這是怎麼了?臉色蒼白,要不要去看醫生?”對方關切地問。

“不用了,謝謝。是老毛病,我這有藥,休息一下就會好了。噢,你找我有事嗎?”戴路不知對方是何意,特別是在這敏感的時刻,他不敢掉以輕心。

“會議安排在底層放電影,據說片子不錯,快開始了,您去嗎?”本來是想約戴路一起去看電影的,見戴教授這個樣子,他有些猶豫。

“謝謝你,我現身體不舒服,想早點休息。”知道了對方的來意,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將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