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僵著小臉,心裡八成想,好事怎麼輪不到他,現在救命又想起他來了,怎麼不叫野人的——小紅紅肯定又在心裡罵我。

沒錯,我就是偏心,擋劍當然不能叫野人,我倒黴,寧願拖著燕朝紅一起黴,也不能沾著野人一點邊兒。

我知道我心態不好,所以我受懲罰了。

燕朝紅沒趕得及,倒不是因為他大意,也不是因為蒙面兄弟有本事,而是半路冒出個嘍羅絆了一腳,手裡的大斧子沒拿穩,他手勁足又不好好讓斧子落地,於是在所有人都沒估算到的情境下,一個人被斧子砸了,斧刃進到人肉裡,很久之後,血才落到地上。

被砸的人不是我,是一個挺身為我的美人,滿身酒氣又有脂粉味,燕朝紅凌空大叫:“蕭辰辰!!”

原來這就是徐夷神醫的仰慕者,我回頭看,當之無愧可稱美女。

美女救了我,但是危機並沒有結束,燕朝紅蹲到美女身前點穴急救管不著我,蒙面人再次襲來,小紅紅急了叫:“孫青山快撿你腳下之刀!!”

我撿刀,下一秒忽然一隻冰涼人手握住我的手,腰上一緊,又被這人攬了腰,我來不及回眸,刀已經由我手中劈出。

野人的氣息,堅定沉穩,他握住我的手出招,轉身、飛起,完全不由我做主,一刀下去,砍掉路人嘍羅一隻手臂,蒙面人襲來,我猛地閉眼,身體向前傾斜,腿半屈,刀“唰”一聲刺入鈍物——我忍不住睜眼,極為近距離看清蒙面人的眼,還是一雙相當年輕的眼,清澈明亮,卻不安惶恐,看向我身後的野人。

“不要!”我尖叫,野人猛地使力,刀由蒙面人胸口直刺而過,又猛地拔出,“噗”一把血,熱熱的,飆了我滿手。

然後就是清場,雖然野人沒內力,但是刀法很好,並且危急關頭耐力與毅力都很好,一手緊緊扣住我的腰,一邊聽我在他懷裡大叫:“不要砍到人!放開我!”但他不理我。

有時候,我會做夢,自己也能有大膽的一天,沒事犯犯法,殺個人,還敢做假賬、貪汙公款。

但即使是做夢,夢醒的時候我也會心有餘悸。

無論如何,我都是一個膽小守規的人,更何況,殺人不同攆死螞蟻,我腦中的法律條款根深蒂固,還有一句話怎麼說,同類不相殘。

當野人放開我的手,長刀應聲落地,我看自己滿手的血,雖然知道野人求的是自保,並且他也沒有砍傷幾個人,但剛剛那個蒙面之人不是人嗎,一刀刺進去那麼深,雖然現在“屍體”暫時不見,但總逃不過失 救或失血,他想殺我,想把我剁成三十六等段餵狗,但我還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連人命都不顧了。

人生父母養,我的良心不安呼號。

然而身後重物落地,回頭,野人撫胸摔倒在地,氣喘不止。

……

當日,回徐夷家求醫。

晚上七點二十五分(自己調的北京時間),新聞聯播正好播到國際新聞。

野人的臉色稍微好轉,我扶他去隔壁客房探望我的再生父母蕭辰辰。

出門走院子,燕朝紅和糜神捕正好剛進門,再趕上本來就呆在家裡的明明與徐津宛,六個人相互望了望,不約而同往一個方向走。

然而到了蕭辰辰房前,當著所有人的面,野人卻差點與我翻了臉。

只因我和燕朝紅一人一句,兩個人,一共說了四句話。

是我先想起來,“燕朝紅你下午好像幫我擋了一劍,左手還是右手,傷得沒事吧?”

燕朝紅面子為重,一揮手,“那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