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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撥開我手指,重新寫:是,我有心事。
“說來聽聽。”我隨口。
感覺手心裡很癢,有人一筆一劃寫道:你不會想知道。
“你吊我胃口呢!”我作勢要掐野人脖子,
他則拉下我的手,又寫:馬上就會好。
“什麼馬上就會好?”我皺眉,“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還是——”
我仰頭,野人正好低下頭,衝我搖頭。
“算了……”兩人關係剛好一點,我不想再逼他。
畢竟野人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會保護**是從野人蛻變成人的第一步。
至少我已經猜出他心情不好的大半原因,是因為我把以前那麼多重要的回憶都忘了,關於誰保護誰的話題,我們曾經談論過,甚至我幾乎可以肯定,凌晨三點的那段對話,是曾經某一段經歷的復現,所以野人才會這麼無奈,因為我連約定都忘了。
明明約定好,我要相信他,不讓自己陷入危險,因為只有我平安,他才能寬心。
“絕不條例”上也都寫得清清楚楚,我怎麼那麼傻啊,只知道他是我親愛的,不知道他也把我當成寶。
“野人……”我撩他頭髮,“你有心事歸有心事,但是有心事不代表你可以伺候別的女人伺候到大半夜,還拿小手帕給那女人擦汗,還讓我看見,還不跟我解釋——”我越說越氣,覺得不對勁,滿空氣裡都是酸味。
因此野人沒辦法,只能苦笑,跟我寫:她畢竟救了你。
“救了我是我的事啊!”我撇嘴,“那燕朝紅還救了我,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了?!”
野人的神色僵住,半天沒反應,等他有反應了,竟然寫:不以身相許行不行?
我大怒,猛地坐直面向野人,不出所料他不是開玩笑,他很認真。
“你個死野人!”我伸出食指想戳他腦袋,又伸出兩手想掐他脖子,留了一隻手想揪他耳朵,最後全部作罷。
“你故意的是吧?!”我憤恨,“你再這樣,我明天就收拾東西跑路了!”
野人一怔,來拉我的手,開口慢慢做口型:“不、要、跑。”
“就跑!”我抽手,“誰救了我就跟誰跑!”
野人索性拉我手寫:你跑,我會追。
我撇嘴,“那我跑快點。”
他馬上寫:我會飛。
我瞪眼,“那我藏起來讓你找不著!”
他就寫:我去買狗。
“買狗幹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他不動生色笑,寫:取了狗鏈,套住你。
“好你個死野人!”我兩眼噴火,“你故意的是不是,逗著我玩呢?!”
野人有些無可奈何,淡淡笑,笑過之後才認真寫:對不起,你還生不生氣了?
“嗯,”我哼哼,“看你指哪一件,勾搭美女蕭辰辰我不生氣了,但你晚歸我很生氣。”
他於是低下頭又寫:神醫精力有限,我不想欠別人。
“你現在‘你我’不分了?”我抿嘴偷笑,“是我欠蕭辰辰的,照你這說法,咱倆現在融為一體、水乳交融了?!”
野人聽這話驀地抬頭,看我一眼後……尚不能自如伸展的手指,向我伸來。
背後說人 。。。
我往小酒樓競走,邊走邊想,野人這次有點太認真了。
他對什麼事情真正認真過?除了我。
所以我前一刻不是嫌他臨時變更計劃,而是以女人的超強版雷達感應到,在野人心裡,他要做的某些事,已經逐步膨脹,威脅到我獨一無二的地位。
雖然我有理由相信在未來至少二十年裡,我的地位還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夠取代,但一邊倒的天平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