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愕的扭頭看了一眼顧南棲離去的方向,就在這時,心底忽然升起一抹異樣的感覺,驅散了心中的陰霾。 …… 崇曦剛用過了午膳,盛安的聖旨便到了。 令他去治理臨南縣,宰輔隨行。 方且月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便進了東宮,他神色帶著憂慮,“臨南縣匪患猖獗,去了無數撥人,竟無一個活著回來,看樣子,他是想要我們死在臨南縣。” 聞言,崇曦眼波微微閃爍了一下,“是我連累了你。” “談何連累。”方且月神色淡淡的,語氣透著一抹忽視不掉的荒寒。 “只是有些感慨,天家無情。” “便是他不下令,我也有意走一趟臨南縣,生活在那裡的人,也是大盛的子民,是我該守護的。” 方且月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果然是他認識的那個大盛儲君,是他想要追隨輔佐的人。 “那我們即刻出發。” 崇曦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她還好麼?” “??”方且月茫然的看他一眼,“誰?” 近來有誰受傷了麼? 迎著方且月的目光,崇曦面色有些紅,“那個姓顧的。” “……”方且月只覺得今日的崇曦有些莫名其妙,可到底也沒多追究,“他啊,挺好的,有時候我感覺他才是這宰輔府裡的主人,我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 聞言,崇曦忽然就笑了。 方且月蹙眉。 不是,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青陽生無可戀的站在一側,瞧著自家主子這系列不符合常規的舉止,他只覺得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主子,當真袖子斷了? …… 崇曦沒有多逗留,直接帶著簡單的人馬便去往了臨南縣。 誰知,剛到城門口,便看到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襲白衣,正慵懶的坐在馬背上,見他過來,笑的一臉嫵媚:“崇曦,我同你一起去。” 看著不遠處的人,不知為何,崇曦只覺得胸口微微一窒。 那句話,不由自主的闖入耳膜,無限放大。 昨夜她說:“往後,我來做你的家人。” 臉上劃過一抹細微的不自在,知曉她性子倔強,崇曦便點了點頭,策馬而上,“隨你。” 雲飛和雲木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總覺得這倆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什麼微妙的變化。 方且月悠悠的策馬過來,指了指顧南棲鎖骨處,面色複雜道:“你這……怎麼了?” 說著,他便伸手來探。 顧南棲身子往後仰了幾分,直言不諱:“崇曦咬的。” 前面的馬背上的男人身形肉眼可見的顫了一下,差點跌下馬背。 方且月用一副‘你莫不是有病’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南棲後,這才看向了崇曦。 頂著幾人的目光,崇曦默默的騎馬前行,只覺得如芒刺在背。 幾個人都在等著他否認,卻見他像是沒有聽到那般,頭也不曾回過一下。 方且月又將顧南棲打量了一眼,“盡是胡說八道,你這異想天開的宦官!” 瞧著他這突如其來的人身攻擊,顧南棲當即便不悅了。 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方且月的馬上,於是,就見那馬兒迅速的跑了出去,帶起一陣黃沙。喜歡上卿有疾()上卿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