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窩在他自己的營帳裡跟手下的將領軍士們圍著破破爛爛的軍事地圖通宵達旦地搞研究。

其實這軍營裡不只是易玲瓏,任其他誰都知道,名義上,宇文軒是兵馬大元帥,可是一個從小養尊處優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皇子王爺怎麼可能會領兵呢,不過是二皇子宇文淵擔心軍權旁落爭儲不利,才保了他過來做監軍罷了,真正打起仗來能指望得上的,還得是蕭逸之這個年少就成名的老牌將軍。

只是這樣一來,易玲瓏便再不能找著機會和蕭逸之說上話,剛剛出現的男主角,這麼快就把她這個女主角給冷落了,未免有些悶悶不樂。

幾場仗打下來,雖說不上有什麼兇險之處,暫時也還沒有較大的挫傷,然而終究是輸多贏少,戈特大軍一口氣接連攻佔了兩國交界處的好幾座城鎮,熙澤軍的大營被迫向著國境線以內一搬再搬,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再也沒有人去關心易玲瓏說不說書了,戰敗的陰影籠罩在每個士兵的頭上,有時彼此見了面,都能從對方緊鎖的眉頭讀出對這場戰役的憂心忡忡。

對目前不容樂觀的前景,身為主帥的宇文軒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依然吃得飽睡得香,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如果非要指出他的一點變化來,那就是,他召見蕭逸之和廖成風的次數比著從前明顯的多了,每次召見,都趕了易玲瓏出去,然後或和廖成風,或和蕭逸之,嘀嘀咕咕說上好半天的話,完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睡就睡,逍遙的都要改作宇文豬了。

這一天,易玲瓏進去為宇文軒添茶送水,一眼瞥見宇文軒俯在書案上奮筆疾書著什麼,廖成風一如往日那般直挺挺站在他身後,望著他的目光專注柔情。

這樣熟悉的場面,讓易玲瓏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她把熱水澆到宇文軒和廖成風身上時的場景。自從那天以後,宇文軒就禁止她再不得允許靠近書案半步,每逢要寫要畫時,不管多忙,也總是差人特意喊了廖成風過來伺候,估計是對易玲瓏壞事的本領忌諱莫深,實在是對她再不敢放心了吧。

誰知也就這麼一怔仲間,廖成風陰森森地眼神便掃了過來,鼻子一哼,質問道:“茶杯在那邊,不趕緊去倒水,你在看什麼?”

易玲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在跟她說話,雖然不滿廖成風說話的口氣,但是因為懷著鬼胎自覺對不住人家,她最近很有些怵廖成風,也就不敢再去跟他頂嘴往槍口上撞,忙換上一幅笑臉,邊屁顛屁顛地去倒水,邊很狗腿地獻殷勤道:“小軒……啊,這個殿下每天又要看書又要寫字的很辛苦哪,還要多注意身體才行啊。那個,我偷偷跟曹軍醫討了點參片熬了些參湯來,趕緊趁熱喝了吧。”

說完又衝廖成風眨巴眨巴眼睛:“廖統……啊不,廖將軍也喝些吧。”廖成風哪,我疼你媳婦就是在跟你示好呢,你就別老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了,你不在的這些天裡,我可把你媳婦伺候得身體倍兒棒,吃嘛兒嘛香,頓頓都比從前多吃半拉燒餅,晚上也睡得倍兒香,就是有時候會怕黑,非要拉了我過去陪他一起睡不可,還把人家抱得那麼緊動彈不得。這毛病你可得好好給他調教調教才是。

易玲瓏覺得她這招曲線示好,用的很成功,很到位。

廖成風卻不領她的情,頭一揚愛理不理。倒是宇文軒放下了手中的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伸手接過易玲瓏遞過來的參湯,一臉笑意,說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易玲瓏也學得體貼會疼人了。繼續努力。”

努力個屁!要不是擔心你老公把你出牆的帳算到我頭上,姑奶奶用得著來巴結你麼!易玲瓏笑得很沒有底氣,嘴裡答應著:“嘿嘿,應該的,應該的。”

眼睛往旁處一瞥,望著桌上塗滿黑點的白紙隨口問道:“在寫什麼?”

“信。”宇文軒也是隨口一答,便將手中的空碗遞迴了給她,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