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兩天就是個這?那剎那的三招過去,眾人就覺著不痛快,被憋住一般,便想,難不成這榆樹娘真的給管竹屏下了毒?

管竹屏面色巨變,最後就一手握木倉,一手捂著心口怒到:「你這卑鄙毒婦竟給老夫下毒!」

冤枉啊!

七茜兒怎麼能認這樣的事兒,她舉著金鐧指著九思堂那幾位大聲道:「你老糊塗了,那麼多官老爺坐著,我給你下毒?你瞎說什麼呢!」

謝五好本正在咀嚼弟弟那豆兒,瞬間便被嗆住,卻也不敢咳嗽,就憋的面目漲紅。

官老爺?誰啊?誰是官老爺?

管竹屏冷肅決然道:「沒有下毒?那你這小人如何知道老夫身體狀況,又如何得知老夫這幾日喝的是麵湯。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你,你竟然想抵賴麼?哼!這般多的人在此,我怕你賴不了!百泉山,也不過如此!」

七茜兒被氣的一個倒仰,她舉著自己的小金鐧,又指著管竹屏便罵了起來:「你這老頭兒白長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胡說八道的?你都八十四了,八十四了!年歲到了你後槽牙還能落下幾個?你要是有牙口,你能每天喝麵湯?」

管竹屏啐了一口罵道:「還狡辯,便是老夫上火掉了兩顆老牙,那也是老夫私下裡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的?還說沒監視老夫沒下毒?」

七茜兒長長吸氣,向後蹦了一下跟他對罵:「呸!你個老糊塗蛋,牙掉了都開始漏麵湯了你,你自己看啊!你昨天前天喝麵湯落的飯嘎嘎還在衣大襟呢!我監視你個鳥毛兒!個老頭兒瞎說啥呢?」

靜默,靜默,靜默……

無數口茶水噴出,有無數眼珠子掉落……

管竹屏手裡的銀槍噹啷落地,他慢吞吞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衣襟。

七茜兒把右手的金鐧遞到左手,就好心好意的指了一下道:「那!那……瞧瞧,面嘎嘎還在呢……哎呦可憐的……八十四了,都漏湯了自己還不知道呢?嘖嘖嘖……」

管竹屏看看自己的衣襟,就手抖著從正面摳下一點點幹了的麵條。

這一生英明,都不保了,便就此死了的好啊!

然而七茜兒卻依舊不肯放過人家,還好心的指點道:「那,那……胳肢窩兒那,我說老哥哥,那邊還有一根兒,啊對!就這根,這根漏的偏僻,可有小半月了吧?」

可惜啊,她這好沒賣出去,管竹屏就一口鮮血噴出,就嚇得七茜兒一個倒縱上了旗杆子。

她喊著:「哦呦不好,這老頭年紀大了,無兒無女少照顧,這是內裡有啥毛病吧?咋好端端吐血了呢?」

管竹屏聞言,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裴倒海悽厲的大喊一聲:「師公!」喊完,他丟開手裡的東西便撲上鬥臺,把個搖搖晃晃的管竹屏扶住了。

豁出去,他對著七茜兒大罵道:「卑鄙無恥!」

七茜兒能吃這虧?她蹦下旗杆,離著地下血沫子遠遠的立刻回嘴:「你這孩子,瞎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卑鄙無恥了?」

裴倒海憤怒至極,青筋直冒的吼到:「有種真刀真槍與我師爺比鬥,你怎麼能使這樣的奸計氣的我師爺吐血!你卑鄙,你無恥!百泉山,我呸!呸!呸!」

剎那周圍全都亂了起來,七茜兒是百泉山的扛杆子,呸她,便是損了大傢伙的面子,今兒就是命都不要了,也要把臺上那賊廝劈成八瓣兒,不然明日出去,是個孫子便能對自己啐上幾口了。

這個卑鄙,百泉山不能認!

百泉山不認,七茜兒更不吃這個虧,她本想呸回去,又一想,不對!我帶著面具,呸出去是噁心自己呢。

如此,榆樹娘娘收了吐沫,就站的遠遠的還嘴道:「瞎說八道,如何是我氣的,分明是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