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凝沒管這個,拉著雲慕之往回跑, 在她靈力消散之前,紙人毫無破綻,

而果不其然,後面追來的另一夥人,國黨特別行動處的聞夜鳴,檢查了一番,就直接下令將車都燒了,

人都死了,還是不要將屍體留給敵人侮辱了,這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與雲家兩條街之隔的顧宅,榮寧再次對青凝刮目相看,

“可以啊,不愧是最有天賦的道長”,

“那是自然,我的修為也不是白修的”,青凝輕笑一聲,給雲慕之處理了一下胸口的皮外傷,

又給管家上了藥,這才坐在沙發上,

“道士,青凝你果然不正經”,顧易中呆呆的說了句話,他半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包括傳說中噶了的雲慕之為何又活了過來。

青凝凝視了過來,顧易中知道自己嘴瓢了,捂著嘴躲到了後面。

“雲伯伯接下來要做什麼,雲弘深還在外面躲著”,青凝看了眼外面,只看到隱約的火光,是車被燒了,

“如今局勢不穩,我已經死了,就不能再活過來”,雲慕之眼眸深邃,

他從青凝那一句同志中意識到了什麼,但卻未曾質問,他們這樣的人,不會說破身份,一切都在不言中……

“那雲弘深呢,不告訴他”,榮寧端了幾杯水過來,踢了踢沒眼力見兒的顧易中,

顧易中趕緊起來,去端水果,

“小深麼”,雲慕之沉默,看了眼窗外,心中有些複雜,他曾同楊梓銘說過,但願下次再見時,中國能是我們自己的中國,

而如今,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繼承自己的信仰,傳承下去,

“他還是莽撞了,我死了也好”,雲慕之眉宇深沉,他不死,雲弘深永遠只是一個孩子,

“但你這樣,雲弘深就沒爹了”,青凝輕聲說道,這樣成長的代價值得麼,雲弘深怕是會瘋,

雲慕之卻是輕笑,“早晚的事,如今也好,以後也好,早點成長起來吧”,他期待看到獨擋一面的小深。

青凝沉默,行吧,人家是親爹,他們摻和個什麼勁,

窗外個扭個扭,從窗戶縫裡鑽進來一個小紙人,蹦蹦跳跳奔到青凝腳底下,青凝手捏起紙人,放在桌子上,

紙人開始手舞足蹈,似乎想表達什麼,忙的不行,然後突然沒電了一樣,癱在桌上,不再動彈,

顧易中張大嘴巴,實不相瞞,學了這麼多年科學,他第一次看到這麼不科學的事。

“雲弘深去了事發地,又去了憲兵司令部,然後回雲家去了”,青凝說出小紙人手舞足蹈半天想表達的事,把小紙人放進包裡,下次再用。

“您還要在海城麼”,說完青凝看向雲慕之,此時,天光已亮,海城就要熱鬧起來了,

雲慕之搖了搖頭,“不了,我要回星城一趟”,

“那行,您先休息吧,之後再說”,今天挺驚心動魄的了,雲慕之還有心臟病,可別把人搞壞了,

雲慕之也覺得自己有點支援不住,被顧易中扶著進了管家隔壁的房間。

燈火熄滅,顧宅安靜了下來,唯有狗窩裡,小狗爬來爬去不安分的聲音,

天光大亮,榮寧打著哈欠,出去打探訊息,順便買了個飯,

“雲弘深耍了島軍一把,把雲家燒了,現在應該已經去火車站了”,

雲慕之放下心來,只要進了火車站,小心些,回星城不是問題。

“行,接下來,我們再來說說您的安排”,青凝再次拿出小本本,遞給雲慕之,

雲慕之疑惑的接過來,安排,安排他麼,

“既然雲慕之已經死了,那就換個身份,現在您叫吳貳白,星城本地人士,家有一子張小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