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鳳家已經完全隔絕,完全脫離,哪怕他們再把我接回去,我也沒有辦法真正的融入。這許就是命,是鳳羽珩的命,也是鳳家一整座府里人的命。玄天冥”她看向他,認真地道:“我是不喜歡終日拘在宮裡,可也並不十分排斥你去做那個皇帝。如果父皇一定要傳位於你,你就要著吧!畢竟為這片土地你付出的太多,我知道,你希望大順更好。”

玄天冥卻搖搖頭,道:“並不是付出多少就一定要收回多少,我希望大順更好,但我也相信大順在其它兄長的手中不會比我坐在那個位置後發展的更差。我會在父皇傳位之前盡一切可能將大順四海平定,待到那一日來臨,拜過新君登基,便帶著你去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雖發展不及大順,但是百廢待興,就像從前的濟安郡,由你建設,讓它變成一個神奇的國度吧!”

這是玄天冥第一次對他將來的計劃有所透露,說得鳳羽珩很是有些心動。她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在這個時代開拓出一塊地方來,實行新政,就像後世那般,講求人權,講求人人平等,政治中心是為了服務於人民而存在,不是像現在這般,是為了統治於人民而存在。甚至包括應試教育,都想要有所改革,除了開設更多的專業課程以外,她都想教人們學外語,學好了以後造大船出海,開闢海外商貿之路。

這個想法她曾在濟安郡那頭有所實施,但那畢竟是在大順境內,地方又太小,實施起來成果是有,卻並不顯著。她很想問問玄天冥所說的那個地方有多大,能不能讓她敞開了“作”。可玄天冥卻對此守口如瓶,只用邪魅一笑代替了回答,任憑她如何旁敲側擊,也絕不透半點口風。鳳羽珩無奈,只好放棄,心裡卻一直在想著想容跟玄天華的將來。按說雲妃拍了板,玄天華也不反對,這門親事應該成定了才事,可為什麼她的心在一想到這個事情時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懸起來?總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呢?

淳王府內,雲妃喝了點酒,早早地睡了。想容陪在雲妃身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子裡又是興奮又是擔憂,興奮的是自己心想事成,擔憂的是,應下這門親事,到底是玄天華真正樂意的,還是雲妃為她強求來的?

她睡不著,乾脆起身下地,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寢去。外頭有丫鬟守夜,見她出來了正想問幾句,想容則將食指豎於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聲說:“夫人睡熟了,你看著點兒,我出來透口氣,不必跟著。”

她說不必跟著,就真是不必跟著,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不肯帶,就一個人走在淳王府裡,走著走著,竟是到了玄天華的院子前。

想容有些發愣,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些,微微有些尷尬。畢竟這三更半夜的,她一個女子走到男子的院門口,這不成體統。正準備轉身回去,卻聽院子裡頭有一個溫雅的聲音傳了來“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坐,喝盞茶吧!”

聲音是玄天華的,想容這才驚覺,原來這人也睡不著。可是玄天華為什麼睡不著?是不是後悔了?

她戰戰兢兢地走進院子,玄天華已然親自為她倒好了茶,就放在自己對面。想容坐下時,很想把心裡的疑問給問出來,可又不敢。她怕萬一玄天華承認了,說自己後悔,那她該怎麼辦?這人是終她一生都無法放棄的執念,她想,哪怕對方是不樂意的,只要兩人成了夫妻,哪怕有名無實,她都心甘情願吧?8☆8☆(*)8☆$

於是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就靜靜地喝茶,一口接著一口,一盞接著一盞。

而玄天華也是,想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地喝茶,期間總有小廝上來將舊茶替換成新茶,直到喝了第三壺時,天際泛了白。

想容起身,衝著玄天華俯了俯身:“天快亮了,想容告辭。七殿下的茶很好喝,想容很願意一輩子陪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