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怎麼可以單純的因為一個女子?戰爭是要死人的,將士們的命也是命,他們可以因為保家衛國去上戰場,卻絕對不能僅是因為一個公主在婆家受了欺負。”老皇帝說得頗有幾分無奈,“都說皇家好,到底哪裡好?你看看,生在皇家的孩子,哪一個的命運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呢?就像老六監國,朕明明白白地看得出他一點兒都不樂意,可他還是硬著頭皮接了旨,為什麼?因為他是玄家的孩子,因為他肩上有責任在。”

天武帝再次長嘆,然後擺了擺手,示意章遠走遠點兒,不再說話。自顧地閉上眼,不一會兒,沉沉地睡去。

章遠看著一日比一日漸老的天武帝,心裡泛起酸楚。他不知道老皇帝還能堅持多久,想跟鳳羽珩問問,又不敢問。好在他現在又能夠伴在其身邊了,不管有多久,盡心侍候著就是。一旦有一天老皇帝挺不住了,歸了天,那他也陪著就是。左右殘破一條身,早就想過要跟這老皇帝生死與共了。

皇宮裡,風平浪靜,除去死牢那頭依然會傳出陣陣哀號外,其它角落已然恢復了往日平靜。

宮外,淳王府,玄天冥也帶著鳳羽珩過來陪雲妃一起吃飯。

對於天武帝已經清醒一事,雲妃已然知曉,只是卻閉口不提,就當沒這回事,就當沒那個人,她依然要賴在淳王府過自己的日子,而七皇子玄天華也並不想將她趕回月寒宮。如果沒有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此時,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一位母親,帶著兩個兒子一個兒媳,還有一個她自認為的準兒媳,這是一幅極其和諧的畫面。

想容在淳王府也住得久了,不再像初來時那樣戰戰兢兢,跟淳王府的下人也混了熟,特別是跟雲妃,因為日日陪伴,兩人儼然好姐妹一般。想容的性子裡本就有些小小的叛逆,也有些小小的活潑,只是之前那些歲月被鳳家壓制得太久,以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後來到了濟安郡,她開朗了不少,現在來到淳王府,天天跟著雲妃混,可又是更進一步,就連鳳羽珩都感嘆:“我們家三妹妹可是跟從前不同了,要是讓安夫人看到,怕是要驚詫不已吧?”

想容掩著口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二姐姐說得可邪乎呢!哪有那樣誇張?”

“就是。”雲妃也道:“這才哪到哪?依我看,她還是需要再繼續改造,就比如說我讓她晚上偷偷的去華兒房裡,她就死活也不敢。”

“哎呀夫人!”想容的小臉兒一下就紅了,“怎麼能什麼話都往外說呢?”一邊說一邊還看了一眼玄天華,心中十分忐忑。“七殿下別誤會,都是夫人開玩笑說著玩的,你可千萬不能誤會啊!”

“什麼開玩笑?什麼說著玩?”雲妃不幹了,“我說的可是認真的。你們兩個抱也抱過了,手也牽過了,可然後呢?就拉倒了?我說華兒,你要是對一個女孩子沒那份心思,就不要給人家那麼大的希望。你說你過年那會兒表現得那麼積極主動,怎的後面就又沒了動靜?”說著話,見玄天華要開口解釋,她趕緊又打斷,“行了!你別跟我說這幾個月京裡太亂太忙,我不愛聽那個。我就問你,你跟三丫頭的事兒準備什麼時候訂下來?三丫頭今年十四了,明年就及笄,你再拖下去可就有些晚。這訂親可不是小事,還得交換庚貼,還要過媒過聘,三書六禮,忙著呢!三丫頭的孃親在濟安郡,依我看,咱們做男方的就該有些誠意,親自過去一趟。我做為你的母親,自然是要親自去下這個聘的,我……”

“你是想借此機會溜出去吧?”玄天冥一語道破雲妃的小心思,“借這個機會離開京城,上外頭瘋跑去,很過癮是不是?”

雲妃有些尷尬,“不是,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為了你七哥嘛!”

“那可以讓安夫人回來。”

“那樣顯得沒誠意。”雲妃說得苦口婆心,甚至還威脅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