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鳳羽珩雖說也是個練家子,有一身絕佳的功夫底子,可她走起路來卻還是像個大家閨秀般,有著女子特有的柔美身段。

但眼前這個就硬朗了許多,就像個單純的習武之人,腰板挺得直直的,大步朝前邁,步子跟男人並齊,一點都不輸於男子。

徐茂出了一頭的冷汗,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又擔心自己是多慮了,萬一二人是真的有急事呢?鳳羽珩有急事的時候也是風風火火的,並不足為奇。再者,天都黑了,可能也是沒看清他。

這樣想著,他步步後退,漸漸地再看不到遠去的二人,這才急著返回了太醫院。

這二人的出現給徐茂敲了一個警鐘,同時,徐茂這支插曲也讓那二人擔憂非常。特別是那女子,許是女人特有的直覺影響著,讓她不由得問了句:“剛剛那人,會不會瞧出破綻?我怎麼總覺得他像是認識我們,哦,我說的是認識大順的九皇子和那皇子妃,而我們剛剛的表現又過於生疏,這會不會出亂子?”

那男子擺擺手道:“管他亂是不亂,眼下宮中連個主子都沒有,區區一個太醫而已,就算看出些眉目又能如何?他是能調兵還是能遣將?更何況,就算是看出眉目,那也只是猜測,至少你我從面上看,確是那九皇子與御王妃沒錯,誰又能把我們怎麼們?”

那女子冷顏一笑,“說得沒錯,誰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呢?咱們只要把人提出去,管它大順皇宮亂是不亂,都不關我們的事了。”

二人直奔死牢而去,期間偶有小聲談論著什麼,直到了死牢門口,往那看門的守衛面前一站,這兩張臉自帶的“宮中自由行走功能”再次發揮奇效,守衛幾乎都沒問,就把牢門打了開。

原本這死牢就是由玄天冥管著的,鳳羽珩更是出入自由,他二人即便是這個時辰前來,那也會被人們自動視為是有急事。九皇子的事無需過問,不管他做什麼,那都是自有道理,而且也絕對是跟皇上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這是人們心中早就認定的規矩,因此,直到那二人步步進入死牢,也沒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終於,二人在八皇子玄天墨的牢房前停住腳步。再看向玄天墨時,竟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太慘了!這是他們共同的想法,只聽說大順的八皇子被打入了死牢,卻沒想到,竟能悽慘到這般模樣。

男子叫人開了牢房的門,帶著女子一併走了進去,女子走到近前,很是仔細地往玄天墨的臉上看去,甚至還伸手去摸了幾下,那感覺就像是在檢查這張臉的完好程度。直到她覺得滿意,這才衝著男子點了點頭,然後但聽男子對守衛道:“把人解開,皇上要在圍場處置他,本王與王妃親自回來提人。”

這個理由說服力挺強的,玄天墨爛成了這個樣子,守衛們都快看不下去了。他們整天都在猜想到底什麼時候能徹底解決掉這個人,直到今日,聽說要在圍場那邊處置,人們也不疑有他。於是上前來兩個人,將玄天墨從架子上給放了下來。但聽“撲通”一聲,玄天墨摔到地上的汙水裡,到是把人給摔得清醒了幾分。

他抬頭,一眼就看到“玄天冥”與“鳳羽珩”二人,立時咬緊了一口牙,聲嘶力竭地罵道:“玄天冥!鳳羽珩!你們兩個還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放心,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我會在地下日復一日地為你們招魂,總有一天要把你們的魂也召到地下去。到時候咱們再鬥鬥,看看誰能鬥得過誰!”

八皇子的叫喊並沒有給這起事件引發任何波瀾,甚至更是坐實了面前這二人的身份。守衛們聽到他罵人,還上去踹了兩腳。

“鳳羽珩”卻是見不得八皇子的臉沾滿汙水,趕緊道:“行了,父皇還在圍場等著,明早就要問斬,咱們要耽擱不得。”

“玄天冥”點了點頭,親自上前,一把就將地上的人給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