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而已,就給她點顏色瞧瞧,不能讓她今日太好過才是。

於是有位小姐擠著到了想容跟前,二話不說,照著想容的鞋面狠狠地就踩了一腳。她踩了人之後還不忘倒打一耙,大叫道:“你這賤民家的庶女,腳往哪兒放?差點害本小姐摔倒!”

再看想容,好好的繡鞋被踩出了一個大印子不說,壓裙角的配飾都被踩碎了,偏偏那小姐還在叫罵,說想容耽誤了她腳落地。

想容委屈得眼裡都含著淚了,玄天歌想要出頭為想容作主,卻被鳳羽珩給攔了住。但聽鳳羽珩揚了聲對想容道:“想容,你如今已經十四歲了,是大姑娘了,不能什麼事都等著二姐姐給你作主。記住,咱們鳳家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必再客氣,該罵罵,該打打。不必擔心被宮裡能做主的人知道,誰也不至於把這點子小事就捅到宮裡頭去,因為娘娘們要是連小女孩兒之間的打架也要管,那也太跌份兒了。”

一句話,把有心將鳳羽珩這言論往宮裡傳話之人的念頭也給打了住,生怕自己多嘴討了娘娘們的煩。不過就是宮外小女孩兒吵嘴打架,這種事要還勞娘娘操心,那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殺雞用了牛刀,沒必要。

想容聽了鳳羽珩的話也點了點頭,雖不至於去跟人打架,但她還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踩壞的那個墜裙角的配飾,有些心疼。再看看那始作俑者的裙角也壓著一塊兒配飾,於是蹲下身來,二話不說就把那人的配飾給扯了掉,扯時力氣大了些,以至於那位小姐的裙襬都撕碎了一塊兒,惹了她一聲嬌呼。

可這一聲嬌呼之後卻是引來了巡邏維持秩序的宮人一聲喝斥:“皇宮門外,禁止喧譁。”一句話,又把那位小姐想要跟想容掐架的心思給息了去。

她氣得咬牙,不甘心地、惡狠狠地扔了一句:“你根本配不上七殿下!”

卻在這時,來時路上又有一輛宮車出現,急匆匆往這邊行來。眾人扭頭去看,卻發現那竟是淳王府的宮車,是七皇子玄天華去而復返。

玄天華在眾人又期盼又不解的目光中下了車上,那些先前還汙言穢語罵人的夫人小姐們都息了聲,一個個目光發直發呆,虔誠地往玄天華那處望了去,就差沒跪地膜拜了。可玄天華卻是理都沒理她們,腳步直奔著想容而來,手臂上還搭著一件女子用的斗篷。≠≠,

直到了近前,這才開口道:“下車下得急,你的斗篷都忘在車裡了。在外頭還得等一陣子呢,小心凍著。”說完,親自將那斗篷給想容披好,再繫上前頭的帶子,這才拍了拍她的肩,再道:“宮宴結束之後就在瑞門外等等我,我會過來接你一起回府。”

幾句話,讓一眾夫人小姐們倒吸一口冷氣,直覺得這神仙是下凡了麼?何以對這庶女這麼好?句句曖昧,聽得她們又臉紅又嫉妒,恨不能那被披斗篷被照顧的人是自己,只要讓她們也能得七皇子一句關懷,那真是死都樂意啊!

可玄天華卻並不可能給她們關懷,相反的,還因為之前的那句話給了人們一句忠告。他說:“本王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陪在身邊,還容不得你們來說配與不配。”說完,終於轉了身回到宮車裡,直到宮車漸漸行遠到再看不見,這些夫人小姐們才回過神來,更加嫉妒地看著想容,卻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玄天歌到覺得新奇,用胳膊肘撞了撞想容,取笑道:“死丫頭,你這是把我七哥給拿下了?怎的這麼大的事我卻不知道?你這保密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好了些?”

想容的小臉兒打從玄天華給她披斗篷的時候就一直是紅撲撲的,那個不好意思啊!此時讓玄天歌這麼一問,就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可她卻始終記得雲妃和鳳羽珩曾說過的話,她們都說女孩子不能太唯唯諾諾,要為自己作主,主動一些才對。於是心裡便又敞亮起來,再看了一眼那個之前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