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沉魚並不介懷。”

老太太這時把話口給接了過去,“沉魚啊!雖然你也受了點小傷,但要說你能平安回來,還真是得感謝你二妹妹。”

沉魚原本因為兩位公主的示好而勉強擠出來的笑臉一下就陰了回去,猛地瞪向鳳羽珩,眼裡似帶了刀子,恨不能把她生剜活剝。

鳳羽珩都看樂了,“大姐姐這是什麼表情?妹妹雖說是替姐姐在賢妃娘娘那裡說了好話,但並沒求著姐姐感謝,姐姐大可不必如此。”

老太太沉下臉來,喝斥沉魚:“你到底知不知好歹?犯了那樣的重罪,若是沒有你二妹妹,憑著賢妃娘娘在宮中的地位,就算是把你給打死,咱們鳳家也說不出什麼。如今你撿了一條命,不知感恩,用那樣的眼神瞪你妹妹是做什麼?”

鳳瑾元也提點了她:“這次的事的確是你的不對,快向阿珩道謝。”

鳳沉魚就覺著委屈,特別是看著鳳羽珩半笑不笑的表情,她就更想衝上去撕爛那張嘴。她下意識地看向康頤,也不怎麼的,就在心裡煩躁咽不下心性的時候,她竟然想的是要讓康頤給出個主意,這種突然而生的依賴感幾乎沒有違合地就襲上心來,那麼順理成章。

康頤也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一看沉魚向她看來,竟是對著她從容一笑,然後點了點頭,說:“嫉惡如仇是脾氣稟性,大肚能容是修養心性,知恩圖報更是貴重品德,本宮相信,大小姐有這份品德。”

她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不揚不抑,聽起來是那麼的舒服,舒服到沉魚一下子就心靜下來,然後竟是衝著鳳羽珩俯身下拜,平靜地說:“多謝二妹妹替我在賢妃娘娘面前求情,都是姐姐一時糊塗做了錯事,謝謝妹妹保姐姐一命。”

鳳羽珩也不得不佩服那康頤了,難不成是千周太冷,冷到她們的人腦子都極其冷靜清晰?大順四季分明,到是把人的腦子給過得漿糊了?

“大姐姐不必放在心上。”她亦笑笑,親自上前把沉魚給扶了起來,目光盯上她額上的疤痕,看了一會兒道:“回頭我給姐姐找一盒藥膏用吧。”

鳳瑾元一聽她終於吐口要幫沉魚看傷了,不由得也高興起來。要知道,只要鳳羽珩肯出手,可比太醫院的太醫要強上太多了。

沉魚心裡也高興起來,感激之情更甚。但這感激卻不是給鳳羽珩的,而是給康頤長公主。沒想到對方讓她服軟,不但給了老太太和鳳瑾元面子,還讓她意外地能得到鳳羽珩的藥,這鳳羽珩哪哪她都看不上,卻唯有醫術,即便是她鳳沉魚也是要在心中叫絕的。

“多謝二妹妹。”這一句謝,滿帶了欣喜。

鳳羽珩笑笑,回了座位,沒再說什麼。

子睿坐在她旁邊一直也沒吱聲,此時卻瞧出自家姐姐心事,小孩子眼珠一轉,突然站起身來,開口對鳳瑾元道:“父親,昨日師兄特地囑咐子睿今天要去同他下棋,子睿想,時辰也不早了,應該早點過去等著,若要讓師兄去等子睿那可就不好了。”

“哎?”茹嘉又奇怪了,“這也是鳳家的小孩嗎?”

康頤心裡了“咯噔”一下,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早就聽說濟安縣主有個年幼的弟弟,可據說是一直在外求學,根本也不回家的。剛剛這孩子一直就躲在人群后面,她雖看到了,卻還沒來得及去問問是不是濟安縣主的弟弟回來了。再加上昨日宮宴她到時,子睿已經跟著玄飛宇去玩,她根本就沒看到啊!

康頤不會承認自己實際上打從心裡就有些排斥男孩子的,如今鳳子睿說話了,她便不得不有所表示,但怎麼表示呢?手上沒合適的東西啊!

正為難之際,就聽茹嘉又不滿地說了句:“自己家裡來了貴客,你卻要躲出去跟哪門子師兄下棋,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這話一出,鳳瑾元可有些急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