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擂臺。如果就此任其就此著地,恐怕劍傷之外還要添上摔傷,能否活命都屬未知。

臺下長老席上一人縱身起跳,接個正著。

“姓張的,你這又叫什麼比武?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這名長老眼見愛徒傷重,氣得嘴唇發顫。

唐長老也站起來,戳指罵道:“這太不像話了!你就這麼急著當這個掌門?……”

餘人無不附和。

張六奇聽而不聞,轉向陳叔文的師父道:“先師往常就是這樣教我用劍的啊,難道師叔您的師父不是這樣教的嗎?”

“……”

“六奇,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週四方見他話說得太過離譜,也不得不站起來訓斥。

張六奇這次連師兄的帳也不買,冷言冷語道:“他老人家要像個長輩,我也不會和他這樣說話。”

那長老喘吁吁道:“好,是我不配做你的長輩!在我眼裡,也沒有你這樣了不得的晚輩!今天就算你憑武功奪得這個掌門,我也不會承認!”說完抱著受傷的徒弟,就那樣離場而去。

臺下眾弟子唏噓不已。而這位長老名下的徒子徒孫見老人家離開,有半數以上跟著離場。

唐長老目送這些人離開,心中很不是滋味,恨恨道:“張六奇,你果然能耐!可是同門之間,比武較技,你怎麼可以下這樣的重手?”

張六奇以輕佻的語氣道:“我這手重嗎?我沒用全力啊!要是換作師兄,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下,何重之有?大家都是六如門中的二代弟子,差別這麼大,應該反省的是誰,我想不用我來多嘴了吧?”

剛才臺上比試的兩人,雖都不是唐長老的弟子,但他自知自己派出的人選也不過如此,因此被這一說,也氣得無言以對,哽了半天才道:“那你也不能在別人比試的時候橫插一扛……”

張六奇正要針鋒相對,週四方喝道:“夠了!你今天太過分了,下來!”

張六奇卻不依,敷衍道:“我把話說完就下來。”仍轉向唐長老,和他理論。

週四方心中老大不快,自忖:“一說叫他當掌門,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這要真讓他當上掌門,眼裡還會有我這個師兄嗎?”

只聽張六奇對唐長老道:“比武規則是您親口宣讀的,三條中有哪一條說了,即使看不慣擂臺上的人磨磨蹭蹭,也不能中途上場,以一敵二?沒有這一條吧?”

唐長老眼珠連轉,想到確實沒有這一條,但這乃是不言自明的事,何需明文規定?然而又想這事情辯無可辯,跟他爭起來,徒生氣惱,不如索性激他一下,讓他大大的出個醜……

“張師侄說得不錯,”唐長老擠出一個極為複雜的笑容,“比武規則裡確實沒有這一條,所以你剛才的舉動雖然失禮,卻不能算犯規。你這麼能耐,我看你不僅能一個打兩個,就是一個打十個又算得什麼?不如讓剩下的八名弟子一齊上來領教,也免得你怪大家太磨蹭……”

張六奇一怔——一個打十個?八個?他還真沒有想過!

可是臺下眾人已經嚷成一片,都在喝他的倒彩。

“好!一齊上就一齊上,我有何懼哉!來吧——”張六奇擺個門戶,作出迎戰的架式。(未完待續。)

第一七六章不求勝,但求死!

臺下八位參選者早已看不慣張六奇的做派,一致望向長老席,彷彿在詢問:“這樣可以嗎?”

唐長老將頭一擺,示意他們上。

唐長老為十長老之首,在弟子輩中威信極高,得他默許,八人大受鼓舞,頭一轉,看定擂臺上不可一世的傢伙,腳一蹬,八條身影同時躍上擂臺。

張六奇被八人圈在中間,竟也有些心虛,腳下微挫。

唐長老的弟子齊有才心思機敏,把握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