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雖然他空長了一張帥臉,還有頭牌男公關的本錢,但實際上連擼都沒有……

夏元熙心裡默默地為他點蠟。

其實薛景純一開始吸著她嘴唇,是沒空說,也不想說什麼的。但夏元熙的表情變化太奇葩,從一開始的呆呆傻傻,到後來的好奇探究,再到了然於心,最後變為一幅心照不宣的同情,讓他再不能無礙地索吻下去,於是打算探究一下她黑洞般的內心世界。

“怎麼了?”慵懶饕足的語調有著微不可聞的滿足嘆息,薛景純的爆表顏值越發顛倒眾生,不過魅惑的表情轉瞬即逝,這在眨眼間又帶了些寒氣,“能否告訴我,你剛剛在想誰?”

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逼問好麼?畢竟在接吻的時候,發現自己思慕的人在走神,任何人都會不爽的。

然而夏元熙還在想著要怎樣為薛景純上一堂生理衛生課,於是她嚴肅地咳了咳,斟酌開口道:“師兄,雖然你青春期早就過去了,但是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亡羊補牢一下……”

“嗯?”薛景純沒想到她說了似乎完全無關的話。

“我們門派大概沒有這方面的教育,不得不說也是前輩祖師們忽略了的地方。作為一個有豐富理論知識的人,我要說的是,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師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夏元熙指了指他大腿的位置。

俊顏有瞬間的呆滯,自己身上的反映,他當然知道。

但是今天他也算是急火攻心,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失態,他也近乎自暴自棄地把夏元熙禁錮在腿上親吻,原以為她多半面皮薄,不好意思開口,他正好好整以暇,欣賞她少見的羞恥模樣,也算是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她怎麼能隨便指著男人下身,還一臉言笑自如的樣子?而且現在調戲輕薄的人是自己,託了她胡作非為的福,他腦子一熱,剛剛的舉動已經算得上極為出格,可是這坦然的神情又是怎麼回事?自己的男性存在感低到如此程度?

覺得自尊心受損的薛景純更是魅惑光環全開,將唇湊到她耳朵邊:“那裡一直消停不了,不知該怎麼辦才是,望元熙教我。”

刻意放低的聲線,還有溫柔拂過耳廊的吐息,簡直紅果果的性騷擾了,薛景純也是憋了股邪火,誓要讓她羞剎臉才念頭通達。

果然他是不會啊!

夏元熙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長的一副聰明全知的臉,原來某些方面如此低能,(性)生活都不能自理,也真是讓人省不了心。

於是她攤手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師兄呢?這話你可萬萬別隨便對路人說,別人會以為你是性騷擾的……不過在這個一切看臉的社會,師兄你雖然不會被當痴漢打死,不過肯定要被迷戀你美色的狂蜂浪蝶榨成人幹……”

我就是在性騷擾……薛景純只差明明白白告訴她了。

“解決這種事呢,也可以自己動手不求人的,像這樣。”夏元熙右手虛握,攏成圈狀,對著空氣上下摩挲,一邊做著這樣下流的動作,一邊用眨眨眼向薛景純示意。

這個妖女!

他猛然站起來,讓被他圈在懷裡的夏元熙趔趄幾步,才勉強站定。

“怎麼了?”夏元熙心中惴惴,難道生理知識對他來說刺激過頭了?

“沒什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彷彿在面對什麼深仇大恨。

這樣無心的挑逗,每次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頎長的身軀匍匐在地上,用手撐著支起身軀,彷彿貓的坐姿。

“誒?我不過舉手之勞,師兄你為何做如此大禮?”

這是報仇。

他想,總不能每次都是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