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所以說不過是下等人的劍法,只是盲目追求勝利,習劍也不過是看中劍修與人爭鬥更方便罷了,如果明天法術比劍術威力更強大,便會毫不在乎地棄劍學法。劍術對於你們這類人來說,便同凡人木匠的手藝、優伶彈唱功力一般無二,僅僅是賴以謀生的手段。”楚明逸諷刺一笑,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蔑視,“這樣的劍怎麼可能贏得過我?本派劍湖宮弟子,皆是真正追求劍術的道心堅定之士,嚮往的是‘劍道真意’,和你這種只會‘劍術之用’的下等劍修有本質不同。你不是我對手,還是乖乖認輸,讓你師兄下場,我倒要看看連本門師兄弟都照殺不誤的‘司命君’有什麼本事?”

“說夠了嗎?”

平靜的話語中蘊含一股隱而不發的怒意,如同盛夏暴風雨前壓抑的鉛灰色天空。

“噢?難道被我說中痛處了?很遺憾他得此號,就是因為崑崙數百年前的東西宗之戰,他可是親自手刃了不少同門。這等殘忍無情之人,我可不承認能和我師兄陶慕劍相提並論,哪怕僅僅只有一段時間也不行。好在今天有這個機會,能讓我糾正這個錯誤,等會我就戰勝過他,讓世人知曉,我劍湖宮的劍法才是真正的獨步天下!”

“白日做夢!你這是撿到瓶醋就想吃大閘蟹了?醒醒吧,能贏他的只能是我啊!”夏元熙一身是傷,鮮血順著手臂滴落,讓太華雷音劍純白的劍身染上一抹緋紅,但她眼中的銳氣並未折了半分。

崑崙那紛飛的楓葉彷彿就在眼前,世間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只要掌握那個規律的話,他從哪個地方出劍也是可以預見的!如果我是他,那會從哪裡?……

夏元熙目光渙散呆滯,手握雙劍,連隔空操縱飛劍都不曾做,如同木偶一般的空虛的瞳孔死死看著楚明逸的方向。

“這麼早就放棄了?那就承讓……”

楚明逸御使劍訣,從雲霧中一個刁鑽隱蔽的地方刺出一劍。但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即將被刺中時,夏元熙執劍反手一揮,擊在身後剛探出頭的劍上。

怎麼會?!一定是偶然!

楚明逸不信邪,又是鬼神莫測的一套連刺,可是無一例外地都被攔下!對面血衣斑斑的少女直直看著他,但卻如同周身長滿無死角的眼睛一般。他這幾十年與無數人切磋過劍法,但卻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之事!

不僅是楚明逸,連周圍觀看戰鬥的修士們都一臉驚歎地嘖嘖稱奇。

“那是什麼?明明看起來漏洞百出,怎麼打起來就無懈可擊?!”

“每次都在千鈞一髮之際恰好防住!看得在下都捏了一把汗,竟比自己親自上場還緊張!”

陶慕劍臉上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心劍兩忘!薛兄,你們崑崙可是撿到了個寶貝!”

此時此刻夏元熙身體並不由心手來控制,她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如同神助一般,劍招自然而然出現。如果以本能來解釋稍嫌膚淺,原理差不多,只是這是真正接觸到劍道之理才能達到的程度。

“閣下此時出手,尚且來得及阻止。”薛景純向他提議,而就在此時,異象突顯。

在不斷擊退楚明逸進攻的同時,夏元熙周圍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氣流,開始只是淡淡的虛影,越到後來越是清晰,它們流轉交匯,成為一輪若有實質的黑白漩渦,氣象幽妙,玄奧絕倫。

處於中心的夏元熙看似隨意執劍而立,但是莊嚴博大的氣勢卻讓人心生警惕。然後,她雙劍就這麼毫無花巧地向楚明逸奔襲而去,雖然僅僅是兩口飛劍,卻如萬劍之相成,殺念在有意無意之間,就像天災一樣讓人不可抗拒。

這時,陶慕劍再也無法袖手旁觀了,如果這一劍落實,只怕楚明逸會沉浸在巨大的挫敗感中!他本人是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