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不住明軍的,但是為了挫其銳氣,依舊頑強地抵抗著。他們就近抓壯丁,把附近村寨的男人包括十二三歲的孩子都抓了來,逼他們當炮灰,而精銳主力自然是集中在婁山關,以待決戰。

第六關、第七關、第八關……

劉大刀以一日拔一關的速度緩慢推進著,而婁山關內,面對步步逼近的明軍,播州軍依舊保持著極其樂觀的態度:

“朝廷的兵馬攻得下哪裡,也攻不下婁山關!”

“只要婁山關不破,咱們播州就依舊穩如泰山!”

“朝廷勞師遠征,其勢必不持久。只要守住婁山關,我播州就是最終的贏家!”

說這話的,有播州土官土兵,也有給自己壯膽或者向土官表忠心的附近山民。

婁山關中也有許多壯丁,這些壯丁擔任的任務卻不是當炮灰打仗,當然,如果真的戰事吃緊,他們也難免會走上這條路,但至少現在,他們主要是負責煮飯、鑄造、加固城防等粗重簡單的活兒。

這些壯丁都是從附近抓來的山民,包括因為戰事吃緊被困在關內的行商夥計,這其中卻混有不少葉小天的人,足有兩百多人。

葉小天在前往重慶府的路上時,聽到田雌鳳對婁山關的自負,就已上了心思,提前安派人手了。而那時候,劉大刀還未掛帥,李化龍還未出兵,婁山關這邊又怎會想到從那時起,他們之中就已被埋了釘子。

被抓了壯丁的人,總是牢騷滿腹的;被困在關內不得離開的商賈夥計,自然也是沒精打彩。這些人中,但凡有幾個表現積極一些、聽話一些的,自然就會被守軍賞識青睞,委以相對輕鬆一些、重要一些的職務,比如工頭兒、廚頭兒……

而這種人,無一例外,都是葉小天的人。其中自然也不乏普通的山民或商賈,眼見擺脫不得,有意奉迎討好一下,換得比較好的處境。可是他們要麼被這些“有心鑽營的”奸細坑上一把,要麼比起人家的威望影響大有不如,又怎麼可能競爭上崗。

“剛才我給喬吏目送飯,恰好聽他說起,朝廷大軍已攻到第十座柵隘了。”廚頭兒刀疤翔繫著油滋麻花已完全看不出底色的圍裙,手握飯勺以加強語氣。

工頭兒段品繁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賁張塊壘的肌肉,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座肉山:“嗯!這樣的話,我們也該採取行動了。”

原本獵戶身份的馬勇目光一閃,道:“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我一直擔心代長老交給我的那管竹筒出問題。目前看來,倒是趕得上!”

聽他話音兒,這馬勇就是當日悄悄出關,佯稱打獵,實則趕去會唔藏於深山之內的代韻溪的那個勁裝人。

穿著長袍,袍襟掖在腰間的老噴,公開身份是個行商,到了婁山關好死不死地被留了下來,成了一個扛包砌牆的力工,在這堆看起來正聚攏在一起閒扯解悶兒的人中間,他卻是真正的主事人。

老噴在石頭上敲著鞋底,倒著沙子,目光向四下警惕地一掃,沉聲下了命令:“都動起來,大軍一到關下,當夜即刻行動!”

“誓為尊者效死!”所有的人或坐或站,舉止五花八門,沒有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施禮動作,但是他們的語氣和眼神兒,都透著一種莫名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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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35章 破關

劉大刀以一日拔一柵的速度穩步推進著。他能一日拔一柵,倒不是有心的計算,而是因為這些柵寨都設在極險要處,路徑寬僅數尺,官兵這邊固然無法發揮數量優勢,守軍一方實也無法安排更多人手。

同時,守軍一方本就沒想過能堅守住這些臨時設下的柵寨,只是想用它來拖延明軍的速度,銼一銼他們的銳氣,所以用了大量的壯丁充當炮灰,這些人的戰鬥力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