餑”,又要坐在那喜床之上,吃那“長壽麵”。

一切事宜做到滴水不漏。

待禮成,陳煜只是靜坐著,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

白雪嫵撩起紅蓋頭,“皇上,你怎麼不給我掀蓋頭?”

陳煜眼睛眯了眯,白雪嫵頭上戴鳳冠,冠上飾件鳳用金絲堆累工藝焊接,呈鏤空狀,富有立體感。又用翠鳥毛貼上,色彩經久豔麗。

這個鳳冠,原本是應該戴在張黧頭上的。

幽冷聲音傳來:“你自己已經掀了,還用朕動手嗎?”

白雪嫵咬咬嘴唇沒有說話。

“既已禮成,你已是東汙皇后,朕答允季容之事已全部做到。皇后操勞一天想必也是疲憊不堪,還是早些休息吧。”

隨著陳煜起身的動作,身上上衣下裳相連繡三十四條金龍的紅色長袍,也被他脫下。

原來,陳煜的喜袍之中,還穿著一身黑色加絨長袍。

去見張黧,怎能穿與別人的喜袍?

見陳煜如此,白雪嫵也並沒有生氣,而是邪魅一笑,反鎖住方才陳煜離去的房門,從窗子中一躍而去,不知向何處去了。

“沂,你為什麼要我嫁到東汙啊?”

“因為,我想阿嫵陪著我啊,這個理由,還不夠嗎?”陳沂眼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色,唇角一勾,吻上白雪嫵的唇。

“討厭,壞阿沂!今天可是我的新婚夜呢!”

“所以呢,叫我好好疼愛我的阿嫵一番,可好?”

手指一勾,氣化成刃,燭火滅了。

床榻之上,翻雲覆雨。

此時陳煜也到了西暖閣。

西暖閣早已靜寂無聲。

難道這麼早便睡下了?陳煜心中疑惑。

加緊步子進了殿內,卻發現元修與海棠此時皆倒在地,殿內不見張黧蹤影!

心下一緊,急忙搖了搖元修。

到底是男子比女子結實一些,被陳煜晃了幾下次,元修悠悠轉醒。

“元修!黧兒呢!”

“皇上。。快救娘娘,娘娘。。被擄走了!”

☆、(八十一)戈壁沙灘見單于

內外蒙古之間的戈壁沙漠地帶稱為大漠。

沙漠上狂風襲來,一個個沙浪向前湧動著,像—只無形的巨手,將沙漠揭去了—層,又揭去一層。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就是沙的世界,簡直無人立足之地。

茫茫的沙海中留下了一串串混著汗滴的腳印,炙熱的沙海將熱氣透過雙腳,熱到了心裡。

眼下剛剛立春,可這大漠間早已是火辣辣的太陽,戈壁灘猶如在爐上烤著,灼人的熱浪席捲著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過氣來。

差役擦了把汗,拽了一把手中鐵鏈,扯的張灝一個踉蹌,卻又被那差事用了全力踹了一腳。

“該死的東西!要不是流放你我們兄弟何苦跟你來這大漠受這洋罪!”

張灝怎會沒有怒意?只是眼下聰明人都選擇不說話,否則他越是反抗,恐怕受的罪越是多。

又是過了幾天,在張灝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流放地到了。

那押送他的差事,自然是一刻也不願多留,早早的離去了。

張灝早已處於遊離狀態,離死不遠了。

整個身體都已撲在沙面,卻又看見幾個帶著馬刀的匈奴人,他們的身材矮而粗壯,頭大而圓。身穿長齊小腿的、兩邊開叉的寬鬆長袍,腰上繫有腰帶,腰帶兩端都垂在前。

手向前抓去,“水…水…”之後便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只覺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