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秋鏡聽到那個非常不好聽的字氣的滿臉通紅。

他想,難不成以前他在這個蠢女人的眼裡就是個嘴如此臭的妖?

他一忍再忍。

氣得咬牙切齒地道:“這麼多年了,我都不知道飯是什麼味道的。”

吃食是更加不可能的,這半句話他還沒有講出來,便被墨春妧打斷接下來要說的這半句話。

“所以這幾年一直在吃屎了?”

“不是…”

“我說呢,嘴怎麼這麼臭,和他的嘴一樣的臭,看來,你和他是一種類別的,你也是一隻嘴臭的妖了,從你們的嘴裡就說不出好話來,連思想都那麼的叼端,更別說你們的性格和脾氣了,絕情冷漠,那顆心簡直比冰川還要冷個幾分,冷得讓人不敢去靠近,只要靠近了,那麼,那個靠近你們這種絕情妖的人心就會立馬碎成粉末,想要修補都沒有扔的機會,我說的,對嗎?”

她說完,然後又抬起頭來望了望空中的那輪皎白的圓月。

她全都說對了,所以,張秋鏡不知該回答什麼才好了。

一直沉默不語,她等待許久沒有等來這個問題的回答。

她看著上空那輪圓月,不一會兒被飄來的烏雲給遮蓋了大半,剩下的部分是月牙的形狀。

她看到此景,不由得傷感起來。

“殘月看起來很美,實際上被烏雲汙染了,看起在一起,實際上風輕輕一吹,那烏雲就隨著風離開了月亮。”

張秋鏡站在二樓的窗戶那兒看了看月亮,聽墨春妧這麼一說,好似明白了墨春妧是在借霧喻妖。

他懷疑這個蠢女人說的是他就是那片汙染月亮的烏雲,那個月亮說的是她自己。

他皺著眉頭,問:“你是說,你是月亮,他是烏雲,是他汙染了你?”

張秋鏡口中的他其實是他自己,現在,墨春妧不知道住在客棧二樓的是他,可他卻知道住在客棧三樓的是墨春妧,所以才這麼問的,反正,墨春妧不知道是他,隨便問。

墨春妧雙手放在窗戶的框上,點著頭道:“是啊,烏雲的離開,她才知道自己並不差,沒有烏雲的遮蓋,月亮才知道自己這麼圓,這麼美。”

她想說的是,張秋鏡選擇跟羽曦月在一起,如此絕情的離開了她,張秋鏡離開她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就像那高空的圓月一樣,沒了張秋鏡,她照樣可以優秀,因為,月亮本身就很完美,她,同月亮一樣,亦是如此。

“從今往後,在我的心裡,有他沒他都一樣,我要忘了他,永永久久地忘了。”

她現在決定了的,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改變她的決定。

是她下定了決心的決定忘記張秋鏡。

此時,張秋鏡才意識到自己的危機。

危機感襲來,他已後悔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可現在,他知道,已經晚了,想要彌補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過,他還是不後悔,因為,他的心裡還有羽曦月,所以,失去了墨春妧,只要還有羽曦月,他就不會一直後悔,就算是後悔,那也是暫時的。

他想,一個女人而已,同她一樣的想法,有她沒她都一樣,他還有羽曦月。

可就是聽到墨春妧這麼說,他這心裡多多少少不怎麼爽快。

他的臭嘴毛病又要犯了。

“是啊,有他沒他都一樣,我同他的情況差不多,我也是你這麼想的,有她沒她都一樣,她算什麼東西。”

不知怎麼了,墨春妧明明知道這個住在二樓客棧的男人不認識,可就是聽這個男人講的話,她這心裡就很不爽。

“我樓下怎麼就住了你這種妖,朝三暮四的,我真的為你曾經那個她感到不平,那姑娘遇到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