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開了,都在抱怨和咒罵蔣權平時多麼的威嚴,平時多麼的不近人情,甚至有人要擁戴趙將軍“子承父業”做中尉。

武帝一下糊塗了,根本不清楚這樣的實事情況。因為他所瞭解的蔣權,是個能打勝仗的常勝將軍,雖然沉默,卻剛勁好剩,但是現在所有的將士都在抱怨蔣權種種劣跡,不禁更加疑惑了。等大家抱怨結束了,武帝沉沉的問道:“那說蔣權是奸細,這是何意?”

“這完全是趙將軍的誣陷,我對朝廷一直是萬分的忠心,南征北戰,只為孝武帝效犬馬之勞。”蔣權抱拳,希望能博得武帝的信任。他的內心有著一股強烈的桀驁,絕對不允許別人對他無端的誣陷!但是,自從他得知自己並非蔣府血脈,而是敵國某大夫的兒子之時,他已經動搖了,不知這件事到底是真還是假。

“那武帝可以審問下蔣權,他的親生父親是哪個地方的。”趙將軍緊緊抓住這一痛腳,好好的諷刺蔣權就是個野種的事。

“我——我——”蔣權一時之間居然愣住了,不知當如何回答,心裡那份桀驁就被這一痛處給深深刺破了。

結果這麼一猶豫之間,更是堅定了大家對他的看法,小小聲的偷笑著。

這些偷笑,蔣權真是備受煎熬,心裡又氣又無奈,根本無法就這一件事處罰大家,治大家個擾亂軍紀的罪名——武帝可在這裡等著他的合理解釋啊。

“臣想說的,就是自臣當上了中尉,每日勤加訓練軍隊,研讀軍法。在大大小小的戰事中,守衛了南越國的一土一牆。臣——問心無愧——”蔣權十分的堅定的說道,對於自己的戰功,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好一個問心無愧啊,你身為一個長沙國的人,卻擔當了南越國最高軍隊指揮官。如果說你爹只是個普通的長沙國的百姓,我斷不敢亂生是非。”趙將軍義憤填膺,指著蔣權,就像是戳著他的脊樑骨一般,“楊之水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長沙國的大夫。再往深裡說,他還是漢室高後欽點駐守長沙國的高官。長沙王都得對此人禮讓三分。你認為你清白麼?”

蔣權的手深深的抓在土裡,土塊漸漸鬆動,露出他佈滿青痙的手,放佛樹根,確切的說,是正在燃燒的樹根。他好恨,好恨他母親,生前如此不檢點,留下這樣一個大隱患,最後讓他落入無法辯解的境地。

“可蔣權不是蔣府中的人嗎?”武帝怎麼都不相信,應該說,他還是站在蔣權這一邊的,他信得過蔣權。

“我們也是剛剛得知,之前都被蔣權給矇蔽了。他母親通姦,生下了蔣權,然後現在還成了南越國的中尉,掌管南越國所有軍隊。臣實在擔心,蔣權真會有叛敵之嫌,將南越國的國門大開與長沙國,乃至漢室。到時,南越國,可就危在旦夕了武帝!”趙將軍說得激情澎湃,將國家危亡擺在了陳述理由當中。罷了,還激情昂揚,號召將士,“如果武帝依然要相信蔣權,我們幾千將士,願意聯名上書,要求罷免蔣權中尉之責!”

“你!”蔣權終於難以忍受,大聲反駁道:“我心可照日月,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如果我真做了此等苟且之事,我願暴屍體於集市之中。”

武帝制止了他們的爭吵,“此事還是容後再議吧。現在先討論如何應對漢室援助長沙國的事情……”

“武帝,罷免蔣權的軍職,更是重中之重啊!”趙將軍據理力爭,“所有將士,很難服從一個長沙國的人對我們的指揮。非我國民,其心必異啊武帝!”重重的給武帝磕頭,而那些將士,也全體曲腰磕頭。

那真是一個特別壯觀的場面啊!

“此番說法太過嚴重,蔣權帶兵我頗有信心。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武帝力壓群兵,以其自身的威嚴壓制異議。然後緩了緩口氣,勸他們好好相處。

等武帝擺駕回宮,蔣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