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武帝命我們好好的審理。現在你將這些士兵打傷,莫非你自知有通敵之罪,想要逃脫麼?”

蔣權冷哼的笑了笑,“我會逃脫?經歷大大小小的戰事,我蔣權可有逃脫過?”將青銅劍放下來,徑直走出帳營外。

那些士兵都膽怯的讓開一條道路,不敢對他抱有活捉之心。而趙將軍等前來督查的大人,則是暗暗的送了一口氣。趙將軍回頭,小聲的對旁邊的一位大人說道:“將他押往居室後,要好好的審查。當然,必要的時候,將通敵的罪說得大一些。”

那個大人是管南越國刑獄,跟趙將軍算是有親戚關係。所以,他輕輕的點點頭,表示會酌情處理,“那還需要弄些什麼證據嗎?”

趙將軍翻了翻白眼,“這個事情你自己看著辦,至於再加什麼罪名——隨便安一個吧。”

那大人再次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蔣權為了證明自己清白,堅定的走進居室,讓這些個大人好好查查,最後自己一定是無罪釋放的。堅定的步伐,帶著點沉重的孤獨,似那落寞的王者。

*

居室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裡面髒亂差,什麼樣的亂象都有。只要呆一刻,都會覺得渾身痠軟,肚中泛著酸水。

而蔣權依然還是一身的軍裝,揹著雙手立在這骯髒不堪的地方。格格不入,頗顯無奈,孤傲的老鷹落入囚籠中,霸氣中透露著絲絲可憐。但是囚禁的是他的身,卻囚禁不住他的思想。

自己在投身軍戎生涯裡,從來沒有打過一次敗仗,所到之處,敵軍都是潰不成軍。即使是前年年底攻打西於國,處於劣勢的南越國軍隊,在他到來之時便開始出現轉機。最危險的時刻,還是他用一人之力嚇退了三千人。

只是最後,這一場人心之仗,蔣權,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因為他,就是個被人指責辱罵的野種,其父親還是長沙國重要的大官。如他們所言,“非我國民,其心必異!”

他不禁想到幾年前做的詩,不禁頗有感慨——

志卓卓而不採兮,長劍鳴鳴難逍遙。

鷙鳥適群空嘆兮,奈何奈何竟非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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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何曾理解王者的孤獨,就像不瞭解盤旋在上空的雄鷹一般。

一旦落魄,他只不過是別人的盤中餐。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不知何人來探望。蔣權依然不去理會,閉上眼睛,隨他而去。

居然是自己的牢門開啟了。他不禁冷笑,還會有誰會理會這個喪家之犬,通敵之奸細。

居室裡站著一個人,外面還有幾個人把守著。那個人摘下寬厚的衣服,露出焦急的面龐。這便是蔣權的好友衛良信。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現在形勢危急,我慢慢跟你細說。”衛良信急忙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一把披在蔣權身上。由於情勢所逼,衛良信都是快言快語:“其他的話別說,趕緊穿上衣服,趁著夜色偷溜出去!”

“嗯?”蔣權一下愣住了。

“你知道麼?趙將軍和那些大人已經想好怎麼治你死罪了。他們偽造你各種不利證據,我聽說,他們居然在製作你和長沙國大夫楊之水的通訊,裡面寫著你和他之間協商,準備不久兵敗之事。我聽到之後,也飛快的趕了過來!”衛良信氣急敗壞的說道,很是為蔣權鳴不平。

“那我更不能走!”蔣權想要將衣服脫下,卻被衛良信給狠狠的阻止道。

“別犯傻了!你在戰場上打勝仗是不假,但是你絕對無可能在人情世故中打勝仗。他們要治你罪,可是挖空了心思。你要想想,你上次見到武帝,到你被關進居室,才用了兩天。在這兩天,趙將軍是聯合了所有大臣,請求武帝罷免你的軍職。”衛良信推搡著他出了居室,“我是好不容易,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