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也不知是什麼藥物製成的,抹在傷口之上,絲毫沒有疼痛感。 反而散發著涼氣,正好抹蓋了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很舒服。

看著父王修長的指尖,極其仔細的為她抹藥。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又回到最初的相遇。

“父王,我母妃到底名為司徒遊月,還是沈竇?”

史良笙、史明非一直呼她為‘司良遊月’,而父王每次都喊的‘沈竇’。到底哪個才是母妃的真名?

“沈竇。當年為了接近史良笙,她才化名為司徒遊月。她本是豐晏人。 ”席旻岑陳訴著事實。

沈竇,是他養的眾多棋子中,最厲害的一個。無論是忍力,還是心計,否則也不會成功勾引到史良笙。

輕輕塗抹著花玉露,淡藍色漸漸融入曼允的肌膚。

“睡覺吧。”終於為她塗抹完,席旻岑摟過孩子,往床鋪倒去。

淺睡中,曼允一直在想這麼個問題。史良笙如此寵愛母妃,那麼,母妃曾經沒有沒動心?如杲沒動心,為何生下她?

但看她死去前慈祥的目光,那絕對是幸福的。生命已然走到盡頭,她又為什麼會笑?

感情這東西,太複雜。

總讓人琢磨不透。

第二日清晨,父王一勺一勺喂著粥,曼允也一如既往看著父王的俊臉。父王渾身上下,似乎覆蓋著一層魔力,讓曼允百看不厭。明明把父王的模樣,全刻在了心底,卻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幾眼。

自從父王親吻她嘴唇後,她總覺得兩人之問的感情,越變越微妙了。父,不像父。女,不像女。曼允忍下自己強大的好奇心,不敢過於探究這個問題。

經過花玉露的塗抹,曼允的手臂除了疼痛感,總算恢復了一些知覺。只要繼續塗抹幾日,傷口就會漸漸癒合。而那位老太醫,每日都往兆崴宮跑,幾乎成了曼允的專屬太醫。

使者們的耐心,越來越差。看九王爺最近什麼動作都沒有,越發想自行解決太巠山行刺一事。

好些使者聯合起來,每日不斷上書。

終於在幾天後,徹底爆發。各個國家統一戰線,若再不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們便立即通知國家發動戰爭。

少年太監心急火燎衝進兆崴宮。

此時,席旻岑正掀開曼允的衣袖,為她擦著花玉露。

看見突然出現的小太監,雙眼即刻凍結成冰。

“九……九王爺。”跑得太急,小太監每說幾句話,就喘上一會。那副神態,就如同火燒屁股,一刻也慢不得。

“二十多位使者,不顧侍衛阻擋,硬衝進御書房。皇上讓奴才來王爺這裡,搬救兵……”小太監心急如焚說完一大堆話,而瞧九王爺。

穩如泰山,沒有一點著急。慢悠悠為孩子上藥,在做完一切工序後,才道:“允兒,你在兆崴宮好好修養,本王沒回來之前,不準隨意亂跑。”輕點曼允額頭,幫她拉下衣袖,才施捨般把目光落到小太監身上。

只淡淡道:“走吧。”

小太監哽咽了一下。對待小郡主時,還溫柔備至,怎麼一看見他,臉色就如同寒冬臘月般凍得死人。

都是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啊?

小太監趁著席旻岑不注意,偷偷回頭,朝曼允做了一個鬼臉。

看看這位十五六歲的少年,曼允愣了 一下。能在皇言中,保持童心,這人非一般的樂觀啊。

微微一笑。

少年看見這笑容,呆愣了。心中只有一個想發,仙女啊!雖然這仙女年齡小了 一點,但那副面孔,一瞧就是美人胚子。

曼允跳下床榻,單手穿鞋。

朱揚剛好端著一碗湯藥進來,把藥碗放在桌上。

“小郡主,王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