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身負重傷?”

“很明顯,沒有。”

“他怕打不過我們?”

“不像。”

“他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處理,遊說不成,又不能速戰速決,索性改日?”

“嗯。”

銘澈對墨亦甄的配合很滿意,又道:“那麼,他急著去做什麼?”

墨亦甄轉身便走,“我去探查。”

銘澈笑道:“傷口還沒好利索,不許去,還是我走一趟。”

“二位師兄,”洛書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上次福祿出現時,我的靈識察覺到了,這些天,我的六識越發敏感,不如讓我試試。”

銘澈皺皺眉,“不行,會有危險。”

洛書笑著扯扯他袖子:“我就在這裡,會有什麼危險?再說了,要是你去探查,我也一樣擔驚受怕的。師兄放心,如果妖魔煞氣太重,我把靈識收回來就是了。”

銘澈還是不依:“只要我在,就不會讓你涉險。”

洛書拉著他胳膊來回搖:“別總這樣,我會覺得我特別沒用,反正我的靈識也不能走太遠,溜達溜達就回來了,好不?”

墨亦甄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搖搖頭,走到還在抽抽搭搭的白知知面前,“那些好吃的都是用來誘惑你的,反正沒了,哭也沒用。”

知知一聽,便哭得更大聲。

不遠處,銘澈終於點頭,洛書歡呼一聲,撲到大獅子身上抱著獅子腦袋親了一口。

銘澈突然覺得,如果某個時刻,靈獸能和主人靈魂互換就好了。

這邊,知知還在抹眼淚:“好吃的不給我了,我在心裡悼念一下不行嗎?”

墨亦甄道:“行,但是洛書師妹要用靈識去檢視敵情,你得等一下再悼念。”

“哦。”知知扁著嘴,倒是不嚎了,改成默默無語兩眼淚。

洛書盤膝而坐,凝神運念,放出靈識向四周探查,靈識彷彿透明的水,不斷在空中滲透,經過草木山石,向著山外飛去。

這是先天能力,只是在天闕宮修習的時候,師長們讓她按照約定俗成的路線去努力築基,心靈之眼好像被灰塵矇住。而此次出行,偶然發現天靈體的潛質,再經過靜心修煉,拂去灰塵,這種能力的使用就越發得心應手。

朦朧之中,在東北方向,隔著山峰,有一股陰惻惻的煞氣,帶著股血腥味兒。

這是福祿。

正北,似乎有兵戈之聲。

正南方,傳來一種奇怪的歌聲,那聲音飄渺空靈,有如天籟。洛書的神識突然恍惚起來,只想快點兒靠近……不好,洛書猛地警醒,這感覺不對,快走!

在西南一帶,有屍腐之氣,不知道是什麼魔怪。

洛書想看得更遠。

她加重了意念,精力消耗很多,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這時候,遠處有股危險氣息化作一柄利刃,狠狠刺了洛書的神識一下,洛書胸口劇痛,忍不住大叫一聲,立刻收功睜開了眼。

銘澈一步搶過來,攬過洛書肩膀,讓她有所依靠。見她捂著心口嘴唇發白,又忍不住自責。

知知看了看洛書,好奇地問:“要是心難受,靠著澈澈能好嗎?”

墨亦甄道:“靠著樹也會好。”

“哦,”知知找了棵樹,坐在樹下靠著樹幹,“我沒吃到好吃的,心還在難受呢。”

洛書忍不住笑笑,靠著師兄的肩,看他忙著給自己擦汗。她慢慢緩過神來,細細地講了剛才所見。

知知眼睛一亮,也不難過了,跑過來哇啦哇啦講個不停:“歌聲我知道,那個方向應該有飛廉的鮫人手下,她叫明珠。鮫人部落都是些妖靈,他們自成一體,很少有鮫人投奔幽都。

這個明珠算是鮫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