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樣子,覺得很可憐,他笑嘻嘻的過去,想伸手哄下妹妹,知暖氣哼哼的轉身跑到媽媽的懷裡小聲叨咕:&ldo;不要小哥,小哥是笨蛋,笨蛋會傳染。&rdo;

知之笑嘻嘻的看下妹妹,他什麼也聽不到,幹嗎傷心?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表示餓了,知意想陪他吃飯,他大力拒絕,連比劃帶表情的說,哥哥回來不容易,要多多陪父母和妹妹。知意只好留下。

知之面無表情的從院子裡走過,知墨和知閒遠遠的迎面過來,他們正在快樂的說著什麼,不停地發出暢快淋漓的笑聲。時間流逝,孩子們慢慢長大,知之的殘疾使這些少年的心上多少留下了內疚,知閒遠遠地就沖知之打招呼,知墨也客氣地微笑,知之面無表情的從他們幾米遠的地方轉彎向另外的方向走去。他聽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如果可以他寧願看不到。

&ldo;哎,怎麼走了呢?&rdo;知閒遺憾的嘮叨。

&ldo;他又聽不到,除非你跑到他面前說,耗子是聾子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rdo;一個少女提醒。

&ldo;閉嘴吧。不要你提醒。&rdo;知墨看下那個&ldo;好心&rdo;的少女,不客氣地斥責。

&ldo;哎,我說,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們怎麼還放不開,把他打聾的是大伯父,又不是你們。&rdo;少女不服氣的說。

知墨和知閒互相看了眼,放不開,怎麼放開?只是一時的負氣,跑到祖父面前添油加醋。是他們先挑逗的知之,四叔再三告誡不許說出去。要是不說就好了,現在,知意根本不和他們說話,知之無聲的關閉了自己。他們還小,善惡感很強,每當看到知之,那份內疚就不必說了。

隨知之走到隨家的大廚房,開啟點心櫃子,毫不客氣的把各種好吃的放進身邊的籃子裡,全部都是月光愛吃的啊。他的表情笑眯眯的,完全忽略了身後那些廚子們的不客氣的話,什麼沒家教,可惡的聾子,知意少爺怎麼攤上這麼一位弟弟之類。聽不到就不生氣。

月光吃著點心,笑眯眯的看著知之的即興表演,四年的歷練,知之的彈奏也能吸引個十條八條小魚小蝦的傾聽了,今天知之彈奏著的古琴,和知意的一模一樣。琴是月光不知道從那裡搞到的,比知意的那把還要好很多。

&ldo;怎麼樣,月光,我剛從書本上學到的,好聽嗎?&rdo;知之討好得對月光說,現在的他只對月光說話。

&ldo;依舊沒有韻,沒有心,只有技巧,不好。&rdo;月光不會說虛偽地話,他的批評很直接。

隨知之沒有得到期盼的誇獎,有些失望地走到月光面前,躺下:&ldo;帶我走吧,月光,隨便哪裡!隨便哪裡……都比這裡好。&rdo;

&ldo;現在……現在還不行。&rdo;月光撫摸著他眉心的人魚守護說。

&ldo;什麼時候,月光。你一直說不行不行的。&rdo;知之失望地嘆息。

&ldo;吱吱身上有束縛,等你到達冷靜、平和、清淡,解脫束縛。真正從心裡放開一切的時候,就可以了。&rdo;月光慢條斯理地說。

知之看著反射著綠光的巖洞頂,冷靜?平和?清淡?束縛?那是什麼?他不懂得。又隱約地懂得一些。知之伸出雙手,他的手型修長優雅,十個指頭間全是繭子,那是苦練的結果,他比任何人都努力,輟學後的他有著比其他人更加多的時間練習。十個指頭的繭子就是證明。

&ldo;下個星期,再給我加四根琴絃吧。好嗎?月光。&rdo;知之摸著月光的頭髮問。水琴的弦子是月光的髮絲做成的。

月光點點頭。看著知之的眼睛:&ldo;知之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