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轉過臉卻看到了在一邊沉默不言的秦炎生,於是道:“我看秦軍師面目沉著,似乎是心中有事?卻不如說出來大家聽聽!”

秦炎生淡淡一笑,道:“我秦某人心中區區小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將軍還是好好看路吧,小心足下不穩!”

大刀關卻是個直腸子,道:“秦軍師擔憂了,我胯下這匹赤血馬乃是皇上賜予的寶馬,登山涉水如履平地,日行千里可不吃不喝,實在是世間良駒啊!”

大刀關說罷,熱情地撫摸著自己的馬頭,愛憐地拍了拍馬脖子,這赤血馬即刻舒服地打了個響鼻。

陳一凡卻知道這秦炎生心中想的事情,乃道:“秦軍師不會是因為我沒有舉薦你而心灰意冷吧!”

秦炎生一聽這話,卻道:“怎敢怎敢,區區在下能做一個軍師就已經十分滿足!”這秦炎生雖然話是如此說,其實內心卻還頗有些不甘,此次奔赴鬥神大會,其實就是為了那個將軍而去的,在他的心中,與那鮮夷之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因為他的父親,一個算命先生,便是死於鮮夷人之手中,而現在,那個鮮夷人已經成為了鮮夷帝王,那人便是河潮西田。

秦炎生曾經無數次在噩夢中醒來,發誓有朝一日必要為自己的父親復仇,他沒有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甘於守著一張仙人指路的白幡去給人算命看相,而是同時行走四方學習各種傳奇異術,以圖強大自身。上次得到了鬥神大會的訊息之後,他更是心中大喜,只願如今就大計可成,成為一代將領,一路攻向鮮夷,將那鮮夷帝王河潮西田碎屍萬段。只是昨日,他成為了一個軍師,並無軍權。這個,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千軍萬馬的行軍速度倒是頗有些緩慢,秦炎生提議隨著海濱官道行進,這樣可以在路途中將那些已經開始侵犯北部海疆的流寇盡數誅殺。大刀關大刀一橫,道:“軍師此話當真有理,既然是斬賊子,就當務必斬盡殺絕!”

陳一凡只是微微一笑,不多加言語。

約有半日,乃是行到了北部海疆的一處叫作“鎮敖關”的地方,那一處的守官太守見御前親兵到來,自然早早守候在城外開關迎接,於那半日之時,眾人只是在於那軍帳之中縱橫闔闢,大談海防以及流寇之患,這鎮敖關的太守也算是個良將,自那流寇煩我神州海疆的時候就開始各處打探其訊息,秉燭夜談之後,大刀關等三人終於將當今流寇的狀況有了些許瞭解。

第二日,軍隊繼續前行,這一日乃是加快了行軍速度,行了半日之後,眾人停在了一處叫做“風流駐”的關隘之處,只是這關隘乃是天地造化之功,不需要有人駐守。其南可見浩瀚東海,其北可見幽幽中原,其東可到東川半島,其西不遠之處則有神州北疆最大河流炎黃河。

此處風流駐關口兩壁皆是高大的懸崖,與海相通處乃是南向的一系列暗礁,暗礁足有千里之遙,決然難以行船,適才當地鮮有漁民。

此地之所以叫作風流駐也正是因為崖下深谷奇長無比,幽深曲折,有風過處,幾經繞行則風聲息止,所以被稱作風流駐。

秦炎生眼望著兩壁高崖,道:“若是那流寇於高崖之上埋軍伏擊我們的話,我等必然難以相抗,你們看這崖壁頗有些高深,倘或兩邊一堵,我們前無去路,後無退出,想要攀崖而上,更是全無可能……”

大刀關也是朝著懸崖深處看去,道:“只是從那山海圖之中可以看出來,這風流駐的南面才是海疆,暗礁頗多,他們這些流寇能登上這裡來麼?我想他們除非徒步從陸路之上千裡奔襲方可在此佈下埋伏!”

秦炎生笑道:“那鮮夷國民的民性之中歷來隱忍無度,常有一戰不勝便自裁謝罪之人,連死亡都能忍受,我看他們走陸路來這裡也不是不可能!”

大刀關一聽此話,卻道:“只是我們前面的探子早就得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