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也開始泛白,照得那些持盾兵士頗有些疲倦之意。盾牌晃動之間,光芒倒也算是頗有些耀眼。

趕潮之海海水開始上漲了,一絲絲奇異的海草渣滓堆滿了海灣的淺談。

潮水停下之後,月色深白之後,這整個海灣之中,開始顯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忽然之間,海灣的南部蒼穹之上升起了一縷耀眼的火花,那火花盛開在天穹之上,化為一朵五瓣之花。

秦炎生一見這奇異的煙花,頓時愕然,口中隨即大喝一聲:“前有流寇,眾將士張弓提劍,以預不測!”

大刀關一聽這話,也更是朝著身後的將士們喊道:“聽我軍師之言,都給我披盔戴甲,睜大眼睛!”

大刀關此話剛一出口,夜色中更是猛然大亮,轟然之間,前方海灣的沙地之上隱隱有咆哮聲傳來!

秦炎生只聽得遠方黑暗之處咆哮聲轟隆隆震響著,乃至於將要到得近前,只是卻不見那流寇的身影,秦炎生一見此景,不覺暗道不好。旋即轉頭對那大刀關道:“敵軍黑盔黑甲,隱於夜色之中難以撞見!速速叫我人馬收緊,以不變應萬變!”大刀關一聽這話,心下已知其故,旋即厲聲勒馬朝著眾軍士喝道:“眾將聽令,收緊陣營,以待敵軍!”

秦炎生隨即也從懷中掏出一面銀綠色的將旗,迎風一抖,旋即光芒一閃之間,旗幟在黑暗之中閃出陣陣耀眼之色,秦炎生旗幟右揮,則兵馬之中瞬即化為兩條長龍,軍士吶喊之聲大作,道:“左行軍成刃!”

秦炎生再左揮銀色將旗,那軍陣中一陣聳動之間,吶喊聲再次響起,道:“右行軍成刃!”

秦炎生接著轉身一揮手中銀色將旗,喝道:“中路大軍,破!”

秦炎生此話一出口,那一邊的大獎大刀關一聲暴喝,身邊的兩位先鋒將左右而上,大刀關居於其中,三騎並駕,身後的中路大軍化為三股,如尖刀直上。留下左右兩軍鎮留。

轟然之間,黑暗之中白色的刀刃乍然翻出一層層雪白色的光亮,那光亮形如星光,流動攢射,須臾,於那混戰之中,一股股猩紅的血流散發出酴醾的腥臭味道。那流寇十分奸詐,竟然在此時所用的武器都是黑色的,暗中刺殺之時,竟然很難分辨其形狀,更是難以判斷其軍力。

我神州將士分外英雄,橫刀立馬,目齜張裂,咆哮如虎一般,亂軍之中倒也是有不少的流寇喪於他們手中,怎奈這流寇畢竟準備較為充分,戰到後來,我軍將士損傷畢竟較多,那大刀關身先士卒,一路狂戰,雖是英勇,卻也感到這流寇頗為頑固,一時之間身入軍中頗有些像是沉入泥潭。

那秦炎生身有修仙之力,為防那軍士的魂劫傷到自己,也不便驅馬入戰。但是鬥得不久,只感覺那白鐵之光越來越弱,便料得軍馬損傷頗有些慘重,乃是心頭一緊,忽而朝著黑暗之中喝道:“將軍速速立馬回兵,切勿鏖戰!”

那大刀關提刀又是將幾個流寇斬於馬下,與萬馬之中,耳力卻是十分清醒,更兼傳令兵的遙遙吶喊,心中早明白了秦炎生的意思,遂一偏頭,便發覺自己已經是孤軍奮戰,到了此時,大刀關心知自己身負大將之職,決然不能如同莽夫一般將自己陷入包圍之中,隨即一聲暴喝,大刀揮出,將身後之人砍倒下三個,立即勒馬回頭,轟然奔馬而回,那腿下良駒更是奔踏如飛,竟然是用那翻動的馬蹄將幾個殺到前面的流寇踏得肚腹鮮血奔流,蒼然倒地。

那些鮮夷流寇為了夜襲卻早就是暗伏在此地,為防暴露自己,更是盡數埋伏下步兵,所有的馬匹都藏在海灣不遠處的山坳之中。因而那大刀關跨馬回奔之時,倒也算是借了良馬之力!

神州軍馬盡數回防之後,頓時收緊如盾,那鮮夷流寇雖然力圖破開防守,但那堅甲力盾卻並非如此易攻,那鮮夷流寇幾波兵馬輪番闖入,試圖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