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耽誤了你的比賽?”

玄衣男子做了個請的表情,道:“現在時間尚早,獵豹應該醒於晚間,這樣才能看清楚一切!”

陳一凡一聽這話,不覺笑道:“你這人倒是頗有些奸計,等到眾人拼得你死我活之後再去,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玄衣男子不置可否,於前行進著,身後黑風鼓盪,身軀足有八尺,看起來十分偉岸。兩人在這城中尋了半天,大多數的茶館盡數關門,後來才算是尋到了一個茶館之處坐了下來,只是這茶館的主人乃是一個傷殘之人,想來之所以他的茶館還開著,乃是因為他的身體有傷殘,不便於去那人多之處。

兩人敘了對方姓名之後,那玄衣男子秦炎生便側臉看著那香茶淡淡煮起,陳一凡所說的姓名自然是假的。

那略有些腿跛的茶館老闆正在細細攪拌茶水,一陣清香幽幽散發出來。秦炎生輕輕一嗅,對陳一凡道:“世間好漢多以飲酒彰顯自己的一身膽色,卻不想這位兄弟年紀輕輕卻已經知道茶中滋味,獨以品茶為美啊!”

陳一凡說道:“這倒不是,你又不是我兄弟,是我兄弟我才跟他喝酒!喝酒誤事,喝多了騰雲駕霧的時候容易撞到南飛的大雁,雁陣一亂,那就是害人啊!”

秦炎生一聽這話,不覺語塞,心想這人說話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秦炎生又道:“既然如此,卻不知道何種人才適合做你的兄弟?”

陳一凡隨口道:“不知道,我興趣來了,阿貓阿狗都可以和我結拜!來,給你看看,這是我的兄弟,一隻老鼠!”陳一凡說完此話便要將懷中的老鼠掏出來給秦炎生看,孰料那老鼠死死扣著陳一凡的中衣,陳一凡只能勉強扯了一半出來給秦炎生看了看。

秦炎生一聽這話,一看此景,不覺又是大笑起來,說道:“兄弟的為人處世交友之道倒是頗有些恣意啊,真可謂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啊!這世上將老鼠作兄弟的倒也是少數。”

陳一凡搖了搖手,道:“你說的不是我,我才從來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這世上跟我不相關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在意別人怎麼看我,那我還要不要活啊!所以他們看不看得穿跟我沒有屁的相關,人啊,關鍵是要為了自己好好活著。”

秦炎生一聽陳一凡這話,頓時覺得這人還真是相當有趣,於是道:“我看兄弟卻有莊子逍遙遊之意境啊!”

陳一凡又否定了,道:“我若真的逍遙的話,這些日子就不會做噩夢了!”

陳一凡所說之話倒也是事實,這幾日來,有一個夢魘一直纏繞著他,在這個夢中,有一片潮溼無比的森林,而在森林中又是十分陰暗,時有潮汐奔流之聲,一個女子幽幽醒來,自那夢中發出淒厲無比的尖叫之聲,而在她的身邊,則是無數堅硬的被水流泡的光滑無比的樹根組成的牢獄。

這個女子便是李甜兒。

陳一凡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走到這個夢中。而在這般莫測的夢境之中,卻顯然不止李甜兒一個人,陳一凡常與其中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

“哦!竟有此等夢境?”秦炎生看了看陳一凡,道:“我卻是茅山弟子,對你這夢境倒也可作一分剖析,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陳一凡揮手示意,道:“但說無妨!”

秦炎生點點頭,道:“那女子卻並非是真人,而是藏在你的心中之人,你在她的身上總是有個心結,所以你畫地為牢,將其困於你的夢境之中……”

這秦炎生洋洋灑灑足有千言,說完之後,陳一凡看這秦炎生,只淡淡說了二字:“放屁……”

這一詞倒是著實讓那秦炎生頗覺得有些尷尬。

陳一凡卻不在乎那秦炎生的表情,笑道:“那女子倒的確跟我有些瓜葛,卻還不至於如此,若說她對我有恩,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