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北極劍門的另一個弟子的聲音卻是響起來:“我師兄西田能夠統一鮮夷,靠的不是劍,是雄心,是魄力……”

長川面具下的臉色猛然變了,大聲吼道:“你給我住口!”這聲音蒼涼而沉鬱,夾雜著厚厚的真力從那面具下傳出來,竟是將面前的雪花憑空融化了。

吳恨不禁搖了搖頭,輕嘆道:“長川,師傅只是想念你,想讓你回到劍南山去看看他!”

長川搖搖頭,說道:“師兄,我知道你們不願意讓我捲入這場紛爭,但是……我,我心痛啊!我的哥哥被西田大軍絞手,四肢殘廢掛於城門示眾,我的父親被置入瘋牛圈之中以牛角穿心而死!他們的每一寸痛苦,我都是深有體會,更何況我的母親……她是怎樣的溫柔和藹,她……”話到此處,長川忍不住涕淚四流。語音哽咽在那裡。

一時間周圍都是沒了聲音。

而後,長川猛然抬頭說道:“而這兇手,便是他們北極劍門培養出來的西田!我要打敗西田,只能用他們北極劍門弟子來練劍啊!”

“你這狗雜種!”這後面的胡如飛一聽這話,心上更是上了火,這小子竟然用自己的師兄弟來練劍?!心下及此,頓時火冒三丈,甩甩胳膊就要衝上來,身邊兩名北極劍門弟子忙是搬住了他粗壯的胳膊。

吳恨沒有在意後面的動靜,而是輕聲說道:“照這樣看來,今天我是不能將你帶回去了!”

長川拱手行禮,說道:“恕長川無力從命!”

吳恨輕輕嘆口氣,拂拂袖子,說道:“那便如此吧!”

這話一出口,身邊的李甜兒和崔炫卻是上前說道:“師兄,難道真的要?”他們皆是知道,當吳恨說出那便如此的四個字的時候,多半是將會出現一場惡戰。吳恨舉手示意他們不要阻攔,然後輕輕點了頭,眼光裡一抹清亮的劍影。

長川跟吳恨在一起生活了八年有餘,自然是也明白吳恨的意思,遂也將一柄彎劍從黑色的劍鞘裡抽了出來。握在長川手中的長劍是一把通體烏黑的黑木劍。

吳恨看著這柄劍,倒像是以雲臺荒上的鑄劍手藝打造的,只是這劍身彎曲,更像是一把刀,與刀不同的是,這把彎劍依舊留著雙刃,雙刃是劍的特徵。而這把劍的長度也長於一般的劍,倒是彌補了日暮長川的短小瘦弱的身材。在氣勢上顯得壯大了許多。

道家之人,氣勢也為重要。

這日暮長川在南極劍門拜師學藝的時候往往也會跑到那鑄劍門中學習一二,如此看來倒也真是學到了一點。

長川看著吳恨的表情,已經猜出吳恨的心思,於是說道:“這柄劍花費了我三年修築的時間,取的是我鮮夷聖山“福稷山”山頂寒雪櫻木打造,至於這工藝自然也是要謝謝師傅他老人家,從水減到素延皆是雲臺荒山鑄劍工藝,師傅他老人家教我鑄劍的手藝並且賜我武藝,這一生的情誼我都是還不了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有朝一日,我願意用我的生命去報答他。”

這時候站在吳恨身後的南宮李甜兒卻是耐不住了,還想要挽救這個局面,她用女孩子特有的軟語說道:“哼,長川,你若是真的想要報答師傅,他終日教你的為人處世的道理你怎麼沒有好好學?偏要回去爭什麼帝王報什麼家仇,那般俗人爭得東西你一個修仙之人也摻和在裡面,師傅真是白教了你這個白眼狼!”

李甜兒這話一出口,站在一邊的崔炫忍不住笑了,卻是沒發出一點聲音。李甜兒一急,可是說話都無分寸的。崔炫已經習慣了。

長川沉默著,說道:“師姐,我承認你的話有道理,可是你不去爭,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去爭,既然劍仙不應該去爭這些東西,那為何當今的鮮夷天皇卻是河潮西田?他也是劍仙,但他卻屠滅了我們長川一家,奪取了皇位!我從未想過要去爭奪什麼帝王之位,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