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規戒律,很長時間以來,他都不知道木魚是什麼玩意兒,更不知道小和尚每天都是要去撞鐘的。

而最最離奇的事件就是,在喪生和尚八歲那年第一次撞鐘的時候,金尊神寺一口千年老鍾徹底喪生了。佛門盛傳此人敲鐘就等於給這口鐘送鍾。

而之後的日子,佛門中的老丹木做的約有一個桌子大的巨型木魚,也被敲了個稀巴爛。

從此之後,喪生和尚的法號便是由此而來,而他也成為金尊寺裡面唯一一個不用打坐唸經敲鐘敲木魚的和尚。

此刻的喪生和尚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乃是往前挪動著。心滿意足的在古道上悠悠曬著太陽,興起之時,又開始作詩:

兩個和尚,一大一小,走在路上,陽光普照。

無痴一聽,連聲叫道:“好詩好詩!”邊說話間,無痴自己都要吐了,可是不說這話的話,估計今天這喪生和尚會在他身邊問一整天:“哎,你說我的詩到底哪裡不好麼?”

兩個和尚,一大一小,走在路上,繼續朝前。

這時候的道路略顯曲折了,道路在拐了一個彎後又靠近了那條小溪,行走間那大和尚喪生忽而面色一怔,忽然對那無痴小和尚道:“痴兒,你去看看那溪中是什麼東西?”

無痴一聽此話,旋即走到溪邊一看,但見一脈本來澄澈的溪流之中,忽而冒出一絲血流,只不過這血流被流水一衝刷,看起來非常淺。

無痴蹲在溪流邊,用手指沾了一點嗅了嗅,轉過身對師傅道:“師傅,這似乎,似乎是人血!”

無痴此話剛一出口,卻見喪生和尚不理不問,而是怔怔看著前方,面上竟然一陣痴罔,眼光深處更是一陣顫動,似有一番瘋狂之意一般。無痴心下生疑,順著師傅的眼光看去,不覺先是一愣,接著更是面上大喜:

“師傅,那個被扛著的人不就是南極劍門的陳一凡麼?”

喪生和尚也已經發覺,但是面上卻並沒有什麼喜色,只是直直走上前去,方要走到陳世美身邊的時候,忽而轟然一聲,陳世美養育的那隻血豹齜牙咧嘴的突然衝了上來。面色頗有些狠厲。

喪生和尚卻似乎並不在意,迎面而上,那血豹剛剛湧上前來的時候,喪生和尚手中忽而打出一串佛珠。佛珠哐噹一聲在空中盤旋著,瞬即化出一片金鐘罩,頓時就將那血豹給封在了其中。

扛著陳一凡的陳世美一見這場面,乃是冷然說道:“你這惡僧,何故封我血豹?”

喪生和尚不以為意,呵呵一笑,道:“是你這血豹要來咬我,灑家雖然肉多,但卻不會隨意給人吃的,你那血豹一時三會兒我自然會將它放了,但是我的徒兒,你給我留下!”

陳世美一聽這話,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喪生和尚不急不怒,呵呵道:“我說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扛著的這個人,乃是我的方外之徒,名叫做陳一凡,來自南極劍門,我說的這一切可對?”

這下子,該輪到陳世美愣住了。陳一凡此時還處於昏迷之中,更被他扛在背上,並不能醒來說些什麼。陳世美頗為疑惑的看著喪生和尚,說道:“大和尚,你雖然將他的名字和門派說對了,但是我這兄弟可是從來就沒有講過他有你這個師傅啊!”

喪生呵呵一樂,道:“不說就是沒有?罪過罪過!我不說這天上有一輪太陽,你去瞧瞧,有沒有?”

陳世美一抬頭看見那輪太陽,一時間竟然是無話了。

無痴在一邊忍不住捂嘴輕笑一番。

陳世美看著昏死在背上的陳一凡,又看了看喪生和尚,道:“若果真如此,那你可是前來救這個人的?”

喪生點頭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這個小子跟我淵源頗深,我更是在這七天仙子峽周圍尋了他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