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仙人,擁有了無上神力,怎地還來跪拜我?”

陳一凡淡淡一笑,道:“只要我還在人間,你就是唯一的主!”陳一凡也不顧阻攔,徑直跪下磕了個頭。

那少年皇帝雖然胳膊上綁著繃帶,但臉上卻已經笑容滿面,道:“陳兄弟,你說的話簡直太讓我感動了!”

陳一凡道:“這沒什麼,你做皇上的,天生就是讓人拜的!還有就是皇上叫我作兄弟,我姓陳的真是愧不敢當啊!”

少年皇帝面上更是高興,於是讓人賜了座給陳一凡,陳一凡剛要坐下的時候,卻是忽而發現左手邊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但見雙眉如飛蛾,隱隱含笑,雙瞳如流波,淡淡寒情,白色衣衫純潔如雪,更有嫩如玉藕一般的脖子,和那白若梨瓤的臉……

陳一凡呆住了,這人不正是那陸斂容麼?

她終於恢復往日的神采了,只是好像有一點變了,那就是她的眼光變得十分寒冷,而且再沒有看過陳一凡的臉,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少年皇帝的臉上。

那少年皇帝見陳一凡看著陸斂容,乃笑道:“陳兄弟,朕這次真是要重重的賞你啊,你立了兩個大功,其一就是,那鮮夷妖孽企圖半路謀害朕的性命,是你將他打敗;其二就是,你為我救下了陸斂容,我實在是欣慰無比啊!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般清麗不可方物的女子,來做我的愛妃啊……據愛妃講,你竟然是她的舊相識啊!呵呵,還真是可喜可賀!”

“什麼?”陳一凡聽到此處,忽然赫然而起,道:“你說什麼,她是你的愛妃?”站在皇帝身邊的宦官一看陳一凡的模樣,嚇了一跳,旋即擋在了皇帝身邊,喝道:“你想幹什麼?”

皇帝怒道:“你給我下去,擋面前幹嗎?難道陳兄弟還會對我不利麼?”

那太監一聽這話,忙是拜了幾拜之後退了下去。

少年皇帝朝著陳一凡道:“哦,也難怪,這幾日愛妃都伺候在我的身邊,你自然是不知道這個訊息了!”

陳一凡的心中,好似瘋狂的下過了一場暴雨。

沉悶的烏雲久久不願散去。

他想上去問一句:“陸斂容,你是何時做下這個決定的?”但是,那些話終究還是被硬生生吞下去,像是魚刺一般梗在喉嚨。

良久,陳一凡只是面上作笑,冷道:“恭喜陸貴妃,賀喜陸貴妃!”

陸斂容的語調仍然如同往常一般平靜,淡淡道:“賀喜的早了,冊封貴妃的大典還在半月之後了!”

陳一凡轉臉對著皇帝道:“還請皇帝善待貴妃娘娘,她在往日裡已經受了太多的苦楚!”

皇帝笑了笑,拍拍陳一凡的肩膀,道:“放心,朕會好好待她的!”陳一凡再次行禮,卻是抬頭道:“皇上,草民告退了!”旋即就轉身要離開。

只是想去天上散散心了,然後順便就可以回到南極劍門,那裡多好啊,雲海青松,唸經練劍,就算是自己所居住的那個廂房每日辰時鳴唱的仙鶴,都要純粹的多,也無紛擾,也無其他。

安靜而淡薄。

皇帝挽留的話都沒有阻止住陳一凡,陳一凡迅速來到院中,正欲升然入雲之時,卻是忽而聽到一陣呼喚之聲:“陳師兄,切莫這般離開啊!”

陳一凡一聽這話,扭頭看去,卻見正是那個秦炎生,只是今日的他一身戎裝,顯得英姿勃發,器宇軒昂。想來便是封了官了。

秦炎生來到陳一凡面前,道:“陳師兄,你準備就這樣離開麼?”

陳一凡稍一愣神,就有幾個太監急匆匆趕來,道:“陳大人,我們皇上還有話跟你講,請你務必留下啊!”

陳一凡看了看秦炎生,又看了看那些太監,道:“你們留下我的意圖也不過就是去那東南之地掃平鮮夷